校场上没有人说话,都等着袁凌鳯接下来的话,袁凌鳯压住情绪接着说道,“我已是白身,自我为军,西定哈密,北援渤海,锦衣卫边骑因我而残,贪狼破军两部因我全军覆没,我对得起朝廷,我也对得起圣上,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你们这些部下,牢狱半月,换得两鬓斑白,世人知我袁凌鳯,皆言一败军之将,一赵括之才,我袁凌鳯从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我只求问心无愧,但是我却有愧于你们。”
一番话说完,袁凌鳯咳嗽了几声,袁凌鳯用手捂了一下,等到那股不适感过去,袁凌鳯拿下来手,看了一眼手心,急忙把手背于身后,不过身旁的朱临昭看到了袁凌鳯手心中的那一抹殷红。
袁凌鳯看到朱临昭想起身,连忙用眼神示意。
接着袁凌鳯说道,“一年时间,从一介白身做到朝廷的四品镇抚,别人说我袁凌鳯是祖上福荫,我不否认,所以每战必于阵前,所在必为绝地,你们把命交给我,我没有办法保证每一次大战之后,每一个人都可以活着回到营地,我唯一能给你们的就是死有所值,每一次战斗,我们都有兄弟坠于马下,十死无生的仗我们打完了,所以我西镇武司六千战兵只剩下三千残部,今日,我向圣上立下誓言,今年秋天,我若为帅,必将马踏汗庭,所以我回来了,我回到了西镇武司大营。下一次还是恶战,我一介白身,可有人随我征战,为我西镇武司死去的将士复仇。”
“战。”底下的众多锦衣卫怒吼到,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北援之战了。
受命于危难,一次十死无生的救援,让西镇武司盘活了京都北部长城防线,西镇武司初建之战打出来威名,但是这一份威名下是三千英魂,他们都是家中不受重视的庶子,读不了书,没有人像他们那样渴望马上功名,也没有人比他们清楚他们如果不拼命,不过京都一街头混混,虽然他们身上穿着锦衣卫的衣服。
想一想以前,身穿锦衣卫的衣服,却从未有人尊重过他们,身边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们,比起死亡,他们更不愿意面对家人的失望,和别人的指指点点,所以他们拼命的加入西镇武司,将自己的命交到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手中,人生已经如此无望,为什么不拼一把呢。
这时候默剑从台下走到点将台上,从怀中掏出来一张御批的折子,默剑将折子冲着京都方向一举,“圣上手谕,众军接旨。”
没有正式圣旨的那一套繁文缛节,只有简单的几句话,“西镇武司扩军十所,所需兵员从禁军,京营抽调,前镇抚使袁凌鳯,暂任镇抚使,无品无阶,节制西镇武司,北援之战获功者品阶升一级。内府每月拨银五万两。”
“谢圣上洪恩。”袁凌鳯跪下从默剑手中接下手谕。
袁凌鳯站起来,吩咐朱临昭将默剑送出大营,接着连发三道命令。
第一道,西镇武司封营,无故靠近大营者杀无赦。
第二道,养伤。
第三道,通知五军都督府,禁军都督,三月初一,西镇武司选兵。
大军卸甲,锦衣斑斓。
白身为将,三千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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