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剑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大戟,丢给袁凌鳯,他和四位东厂暗卫拿着五柄长枪向着袁凌鳯攻去,袁凌鳯面对五人强攻,没有硬碰硬的去打,而是往后退去,同时也摆脱了五人的强攻。
但是作为东厂暗卫实力不容小觑,袁凌鳯虽然暂避锋芒,但是练武场就这么大,他能退到哪里去,退无可退,只有面对。
袁凌鳯双手持戟,大戟横挥将五人刚刚站定的齐攻之阵破解,袁凌鳯的戟法不适用比斗,招招奔着要害,让默剑与四位东厂暗卫有些畏手畏脚,崇祯在一旁看着热闹,就差搬个椅子,磕着干果,看热闹了。
半个时辰比斗,六人打的很卖力,默剑五人是不想被崇祯小看,而袁凌鳯到了后面却将胸口的那口闷气加到了一招一式中,所谓双手难敌四手,一招不甚,袁凌鳯被默剑的枪杆拍到了胸口,袁凌鳯嘴中一甜,大戟砸退一个东厂暗卫,大戟一转,戟刃砍向两名东厂暗卫,名东厂暗卫举枪横档,枪杆却被袁凌鳯的大戟斩断,面对默剑和剩下的一名东厂暗卫,袁凌鳯欺身而上,用戟面拍倒东厂暗卫,大戟借力打力转向默剑,戟尖指到墨剑的胸口,让默剑前进的脚步止住,袁凌鳯收起大戟,行了一个持械礼,嘴上说了两个字,“承让。”
不过说完两个字,袁凌鳯从口中喷出一口黑血,接着昏了过去,没有等崇祯上前,离得最近的默剑扶住了昏了过去的袁凌鳯,用手摸向袁凌鳯手腕,转头对着走过来的崇祯说道,“圣上,无事,这小子胸口有郁结之气,吐血反而是好事,歇息几日就好了。”
崇祯听到之后,刚才的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问道默剑,“朕刚才在一旁看,这小子有这么厉害,竟然可以打赢你与四位暗卫?”
默剑听到崇祯的问话,老脸一红,“圣上,这小子招式都是沙场杀招,最适用以少对多,而且力气极大,是我平生所遇之最。”
听到默剑所说和刚才所见,崇祯终于信了安插在袁凌鳯身边密谍所奏,作为一个皇帝重用之人,身边都会安插密谍,而崇祯多疑,每每用人,都会派出密谍,这些密谍的存在就是默剑这一位东厂暗卫头领也不清楚。
东厂锦衣卫为明,暗卫十二月部众为暗,不管是明是暗,这些年来都已经浮出了水面,而四年前那一次暗流涌动,促使了密谍的产生,除了崇祯本人没有人知道密谍的全部,密谍没有名字,如果说非要起一个名字,那么就两个字——密谍。
“勇冠全军,用兵齐正,书生意气,心慈手软。”这是密谍给崇祯关于袁凌鳯的评价,自古慈不掌兵,袁凌鳯太过善良,但是也是这一份善良才让崇祯对袁凌鳯更为看重。
“俊定,你有个好儿子。”这是崇祯对着夜空曾经说过的话,这句话是那一夜袁凌鳯北上渤海,崇祯挥退身边众人后说过的话,对于曾经的老友,崇祯十分怀念,现在这一份情谊落到了袁凌鳯身上,对于袁凌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袁凌鳯只是想平静的过完这一生,但事与愿违,人间多无奈。
崇祯让默剑将袁凌鳯送回那处偏殿,他还有一大堆奏折要去批阅,虽然身为九五至尊,却也不得闲。
大明的生活节奏不快,但是崇祯和那些吏员一样,每一天都有永远看不完的奏折要看,每天都有无数决定要去做,提起朱笔,红色的朱砂下是万千大明百姓。
到了下午,袁凌鳯醒了过来。醒来的袁凌鳯见到了在床边坐着的周皇后,袁凌鳯连忙起身准备下床行礼,长幼有序,况且面前这位还是大明的皇后,周皇后挡住了袁凌鳯,“好生躺着,陪我说说话。”
“多谢娘娘。”袁凌鳯哪里敢躺着回话,赶忙坐起来。
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袁凌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草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就从你离家开始说起吧。”周皇后说道。
“接到征辟的圣旨时,我刚才秦岭里面走出来……”袁凌鳯将自己这一年多来的经历除了一些不为人可知的事情,其他的全数交代。
每每说到伤心处,袁凌鳯不免哽咽,周皇后也随着掉眼泪,岭卫初战,袁凌方重伤而亡,哈密一战,岭卫为战死亲族吟唱《无衣》,北援渤海的无怨无悔,直击王廷后两千将士无归,一件件事情,一幕幕悲戚的画面,袁凌鳯将心中的悲伤一一诉说。
一年多来,可以说袁凌鳯并没有多少平静的生活,要知道现在袁凌鳯也只是刚刚过了十七岁的生辰,看到端坐在床上的这个大孩子,周皇后没法将那个战报中的大明将军与眼前这个脸上带着稚气的男孩划上等号。
周皇后止住了眼泪,问道袁凌鳯,“一年多的征战,你可曾怨恨过圣上?”
袁凌鳯想了一下说道,用了一句自己改了几个字的句子回答了周皇后,“欲继荣光,必承其重,身为关中袁氏子弟,马上功名这是我的命,身为大明之人,为国出战这是我的义不容辞,所以凌鳯无怨无恨。要恨只恨凌鳯力薄。”
周皇后听完后,看着袁凌鳯清澈的眼睛,知道这些话没有丝毫的虚假。
“有朝一日,踏破林丹王廷,你能做到吗?。”伴随这句话崇祯从门外走了进来。
林丹王廷四个字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一个特殊的地名,但是对于袁凌鳯来说,林丹王廷有一千多部下的战魂,也有他袁凌鳯丢掉的骄傲。
看到崇祯,袁凌鳯想要下来行礼,崇祯挥了挥手说,“免了,袁凌鳯,你回答朕,你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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