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秦长武将自己刚才所说重新说了一遍,崇祯看不出来喜怒,只是问一了骆养性一句话,“不出动大军,骆养性你救得了人吗?”
多少年了,骆养性没有听到过崇祯不带任何情绪的直呼自己的名字,上一次还是他误判礼部侍郎索贿一事,那一次是他觉得自己接近死亡的一次,一步走错,就没有了今天威风凛凛的锦衣卫都督了。
“能救。”骆养性回道。
“我曾给你过忠告,五个人,全部给朕带回来,少一个,你知道什么后果。”崇祯的话说的话让骆养性后背冷汗一下子出来了,他当然明白崇祯的话是什么意思,袁凌鳯,不容有失。
“臣不会让圣上失望的。”骆养性回道。
“去做事吧,还杵这儿干嘛,要朕请你吃饭吗?”崇祯发怒道。
骆养性赶忙带着秦长武离开,夜里,锦衣卫暗谍司十月暗谍被启用,锦衣卫南北镇抚司的高手,锦衣卫衙门后宅里面的供奉,不知道派出来了多少,这些人只有一个目标——“察哈尔王廷”。
夜里的宫中也不平静,前几天东厂暗卫以默剑为首派出了十六位东厂暗卫,但今夜禁军羽林左右卫派出来所有羽林郎,锦衣卫特殊,特殊在大,羽林卫特殊在于小,羽林左右两卫只有一千六百人,是禁军中的禁军,如果禁军二十六卫是崇祯的盔甲,那么羽林卫就是崇祯的护心镜。
被俘虏的日子并不好过,袁凌鳯五人一直被捆绑在木架上,吃喝拉撒都有王廷亲卫看守,初六那一天,林丹汗带着他的军队回到了王廷,但是没有见袁凌鳯五人,每日的吃喝只有一些汤,让袁凌鳯五人虚弱无比。
初八的夜里,一个看守袁凌鳯的王廷亲卫穿着的人,摇醒了被绑在木架上的袁凌鳯,同时捂着袁凌鳯的嘴巴,“大人禁声,我说你听。”
袁凌鳯连忙点头,示意放开自己的嘴,只听那人说道,“卑职是锦衣卫暗谍司十月部的人,圣上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们,昨日我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大人暂且忍上几日,大人西镇武司的部下这些日子不断从长城各处出关,对察哈尔的部落牧民进行袭扰,现在察哈尔的军队被调往了西边与边军对峙,东厂暗卫昨日已经潜伏到了附近,初十晚上,我们暗谍司的人会放火,让王廷乱起来,大人随东厂暗卫逃走,沿途有羽林郎的接应。”
说完不等袁凌鳯说话,嘴里就说着一阵蒙语,边说边踢袁凌鳯,袁凌鳯也配合他,两人一个人一边踢一边骂,另一个好像受辱但是没办法还手,只得怒声喝骂,不一会儿,从绑着袁凌鳯五人的木架前走过一队王廷亲卫。
原来是有巡逻的人到了这里,之前袁凌鳯五人还有人看守,这几天慢慢的看守就早早的回自己帐篷睡觉了,反正袁凌鳯五人被绑着也逃不掉。
等到巡逻的王廷亲卫们走开,其余四人也被刚才的动静吵醒,演戏就要演全,这个暗谍把其余四人也同时踢打一番,不过在打骂的时候,也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等到深夜,袁凌鳯咳嗽了三声,另外四人睁开了眼睛,袁凌鳯小声的说道,“过些日子,不要给他们添乱,他们冒着生死来救我们,不准你们意气用事。”
作为一个看过无数营救故事的袁凌鳯,所有的营救故事里面,最气人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被救的那些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不配合导致营救人员的伤亡,都不是用自己作为被救者的特殊身份就能掩盖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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