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开口说事却又被小野东三郎呛道:
“说吧有啥事汇报?”
罗伯特意识到自己被消遣了,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愤怒的表情渐渐浮现在脸上。
稍纵即逝,罗伯特很快平静了下,还是礼貌的说道:
“将军,我不得不提醒您,我们分属不同阵营!我没有理由向你汇报工作!”
一旁的安德烈突然严肃道:
“不同阵营?你刚才说是什么军?自由军是什么东西?目前唯一合法政府是联邦政府。你的中校军衔在联邦中央政府登记备案了么?军人的肩上所背负的是军功!是光荣!”
罗伯特反唇相讥:
“我们不愿为腐朽的财阀傀儡政府充当鹰犬,无须旧时代的认同,都是为自由而战的大好男儿!”
安德烈突然神色一正,怒指罗伯特:
“联邦国会广场前万众瞩目,因功而被唱名授勋拜将者方是好男儿,你算什么好男儿?”
安德烈很不喜欢那些自封的军衔,包括财阀私授的那种。
那些随随便便因出生背景而走门路就被加封将军的,都被安德烈所鄙视,包括自己不愿去远东军区父亲麾下,不愿蝇营狗苟,宁可冒着风险到南极打出军功。
为了终有一天能站于国会广场之上受万众瞩目,真正的因军功而获取联邦将权!
罗伯特被这种突然压迫而来的如洪流一般的气势所震慑,一时语塞,沉默许久决定跳过这种口舌之争,直接进入正题:
“自由军最高统帅西斯托大人命我来传一句话。”
小野如此精明,立刻抢过话头:
“说!你们叛匪头子要你带什么话?”
罗伯特面色铁青咬牙说道:
“请将军放尊重一些,现在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西斯托大人宅心仁厚,不予追究你们的战争罪行,给与你们投降自新的机会。”
双方沉默,许久之后小野东三郎突然反问:
“没了?就这么说完了?”
罗伯特回道:
“说完了!”
东三郎说话带着一股子痞气:
“就没什么条件?”
罗伯特又懵了:
“条件?要什么条件?”
东三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罗伯特:
“废话!这年头不给点好处谁投降?说!是不是你们匪首答应的条件被你吞了?”
小野东三郎把帽子一歪伸出手讨要,一副市侩之人的架势。
“你!你!”
罗伯特差点被气晕过去刚想发话。
小野东三郎马上打断道:
“想上下其手,吞了我们的好处?回去吧,我不相信,让你们那个叫什么西斯托的叛匪头子亲自来跟我们中将大人来谈!”
罗伯特气的什么话没说,拂袖上车重重关上了车门,装甲车掉头而去。
在一旁的安德烈一直忍着,忍到面部表情快绷不住了,等那车拐过冰丘才放声大笑。
回到机甲内的小野东三郎与赫克托夫把情况汇报给郑常达,郑常达也不由笑了起来,似乎把几天的阴郁一扫而空:
“这样看来,叛军是希望我们以投降的方式结束战争,为西斯托添加政治筹码了,而我们的诉求则是通过撤出南极的方式来结束战争,不知道双方能不能谈得拢。”
安德烈摇了摇头:
“这有些难吧?毕竟目前我们被包围也走不脱。他们肯就这么把我们给放了?”
郑常达到是笃定:
“就是因为被包围也走不脱才要同他们谈,不然我们就自己走了。”
小野东三郎见郑常达笃定的样子有些不满:
“别卖关子,给我们说说你的判断。”
如同安德烈与郑常达佩服小野的临场指挥一样,小野对郑常达的局面判断力也比较认同。
郑常达稍微理了下思路,就对二人分析:
“谈判的目的就是把利益最大化,我们如果投降了,就会成了他们政治消费品,叛军会宣传打败了入侵的联邦军,西斯托的声望如日中天,其政权会被巩固。反之,我们杵在这里,就是他们成立政府同时,国内还在战乱,而军队都在外面打仗,政客会趁着空虚而把控政权,也会为未来军政矛盾留下隐患。”
安德烈对这个词语有些陌生:
“军政矛盾?”
郑常达点了点头:
“是的,说的简单一点,他们在刚才的战役中先胜后败。无论之前取得多么辉煌的胜利,但在最后的惨败,军队始终会被政客当做把柄一直构陷下去。政府的军队也需要金钱来供养,同财阀固有财权的体制不同,谁掌握民意就能掌控税收,有税收才有财权,所以政府以财权来控制军队本就是一句空话。正常情况下军政大权独揽,政权才能更为稳固。设想一下,军权与政权背道而驰,军队从事着国家最高风险的工作,却为了一群养尊处优的政客卖命,军方会有被利用的感觉。一个国家出现了两股水火不容的势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野东三郎已经明白了:
“兵变!”
单纯由军队引发的兵变很少发生在财阀世界,因为战争装甲步兵维护费用太昂贵,离开财阀,靠几个没有财力的军人是养不起。
再说财阀几百上千年的庞大产业根基与其世界性贸易,不可能被没有贸易渠道的军队掌控,所以军权只能服从于财权。
可对于新生的政府那种不稳固的财权来说。兵变这个词语离的就很近了。
“汉家军神孙武说:不知诸侯之谋不能与之交,我们既然知道他要要什么,就可以和他谈!”
郑常达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冰丘。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