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起巨大的双手阔剑,重重的敲打在维克所站立的高台基座,那是一根支撑高台重量的关键支柱,看起来相当结实。
这正是佣兵团团长所要攻击的对象,因为他相当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事情,什么应该做,有什么是不该做,这是在战斗中的基本素养。
短暂的思索后,他就想明白了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家伙。
若是没有办法把这个家伙从上面的台子上弄下来,那么无论怎么抵抗,都只不过是在浪费力气。
况且,他所丢下来的药剂瓶子,那里面所装着的液体腐蚀性究竟有多强,已经不需要在验证了,这是他亲眼见证过的威力。
在分析过状况后,他明白,若是没有办法把他从高台上弄下来,任凭他随意丢洒药剂,一点点剥夺掉下面一层能够站立的空间。
真的等到了那个时候,除了被逼退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伙逃掉,他将什么也做不了。
列奥可一点都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因为在他的眼中,炼金师维克早就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移动的金库。
一击命中,整个高台都在抖动着,在轻微的颤抖过后,支柱仿佛已经发生了肉眼可见的位移。
就算是如此,这都并未彻底将这坚硬的木头给砍断,事实证明,在搭建城堡的时候,旧日城堡的主人在用材跟选料上,都相当考究。
在建造时所用到的工艺更是细致到令人发指,它将一整根坚硬的木材架进石砖的缝隙中,就是为了保证高台足够稳固结实。
但是这毕竟都是些木质的柱子,若是想要毁灭的人一心去毁灭,金属和木头碰撞,谁会赢谁会输,这点伐木工们早就清楚的知道了。
再坚硬的木头,也没有办法在如此强力的攻击下保持坚固和稳定,沉闷的声音从内部响起,那是柱子断裂的声响。
维克愕然的站在高台上,下意思的后退,他已经察觉到了,脚下不稳定的晃动,积累在木板缝隙间的尘土不断的飘落下来。
他一直后退到身体紧紧的贴住了墙壁,等待着晃动停止后,那恶毒的咒骂声就再度响起。
他诅咒着下面的人会被木头砸死,而手中的动作也一刻不曾慢下来。
摆放在中间的巨大金属罐子似乎正在冶炼着他所配置的毒液,那拉起来的管子在金属支架的支撑下穿过墙壁,不知道流向哪里。
在这个时候,在面对大敌当前,维克顾不得自己的样子,以及这些管子的珍贵。
为了防止掉下去,他从佣兵团团长挥舞手中的大剑劈砍的位置逃掉,暴力的扯断那还流淌着绿色粘液的管子。
他从身上摸出巨大的玻璃瓶,手掌颤抖,小心翼翼的将流淌出来的液体灌入到瓶子里。
如果他一个不小心,导致里面流淌的东西洒出来,那后果可能是将他握住瓶子的整只手都腐蚀掉。
毫无疑问,他这种行为就像是在钢丝上跳舞的小丑一样,一个不慎,就会葬送自己的性命。
他若是想要逃走,大可以赌一赌自己的运气,翻窗户跳出去,如果没有摔断腿的话,想要这里面的佣兵们就别想再追上他。
可是,维克不愿意这样做。如果不是因为摆放在房间中央的这个巨大罐子,维克能跑的话早就逃掉了,绝对不会多做停留。
那些绿色的粘液是他的全部财产,也是他辛辛苦苦数年所创造出来的东西,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易的舍弃掉那些凝聚了自己的心力与财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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