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塔影认通州?好诗啊,我通州又多一扬名诗!”
“那位公子如此年幼,竟然作出这等好诗,真是大才啊,不知如何称呼?”
“看,那公子的马车上有‘安远侯府’和‘柳’字,莫非是京师安远侯府柳冲柳公子?”
“诗才天授柳三郎?是了,柳三郎要参加今科院试,定然是要来通州的。”
此处是通惠河与张家湾交汇处,河里千帆竟流,各种船只蔓延到视线尽头,街上人流交织,极其热闹。
柳冲吟完诗马上就有人出声询问,由于报纸的原因,柳冲的大名和事迹,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有一名穿儒衫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的胖子,更是直接拦住马车,抱拳问道:“敢问朋友可是柳三郎?”
柳冲见这胖子二十出头,举止圆滑市侩,却没想到是个读书人,他在马车窗口抱拳,道:“柳冲见过这位朋友。”
“真是柳三郎,幸会幸会。”
小胖子一脸惊喜的道:“相请不如偶遇,在下通州童生安俊,今日定要一尽地主之谊,请柳朋友畅饮一番。”
柳冲面带歉意的道:“多谢安朋友美意,原本不应推脱,只是我初到通州,正要去寻亲友。待安顿下来,少不了叨扰安朋友。”
“无妨无妨,是在下唐突了,”
安俊连忙道:“不知柳朋友的亲友如何称呼?在下世居通州,或许能帮忙寻找。”
柳冲见他一副自来熟,热心肠的模样,便笑道:“我要找郑明诚、郑明信兄弟,他们是我大哥的内兄。”
“原来柳朋友是去博远公府上,”
安俊恍然大悟,道:“早听说博远公的女婿是京师贵人,没想到竟是柳朋友府上。”
博远公就是柳凌的岳父郑博远,他是举人出身,在安远侯府的照应下,补缺为山西泽州府阳城知县,在通州本地郑博远和郑家相当有名。
“我初次来通州,安朋友可知郑家怎么走?”
柳冲虽有郑家的地址,却不清楚具体地方,正好问问安俊这位本地人。
“知道,知道。”
安俊殷勤的道:“不如,我为柳朋友引路吧?”
柳冲道:“哦?不耽搁安朋友的事情吗?府试在即,耽搁了安朋友温书,那可就罪过了。”
“不耽搁。”
安俊笑嘻嘻的道:“不瞒柳公子,我家祖上中过举人,做过县令,因此我安家也成了乡绅。我们这些后代读书不成,经商倒是颇有心得,因此世代都会花钱财弄个功名,以方便做生意,在下的县试、府试也是花钱财疏通来的,院试也不在话下,因此,不必温书苦读。”
难怪这小胖子身上没有读书人的气质,原来是个商贾,安俊当街与众家结识,并殷勤引路,自然是想结交权贵,而且不洗自曝其短,可见其心思热切,柳冲倒是不介意跟他叫个朋友。
他笑道:“那就有劳安兄了,请上车吧。”
“柳公子,客气了,客气了。”一声安兄叫的小胖子心花怒放,脸上肥肉都在颤。
安俊正准备上柳冲的马车,却听前方码头上一阵哟喝:“让开让开!”
“右副都御使兵部右侍郎辽东经略熊大人的仪仗来了,速速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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