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此时也不再隐瞒,既然都说了,遮遮掩掩更不好,更何况刘公子已经死去,说出来也没什么。
想到了这一点,便直接回答道:“刘公子做这件事情不久,我知道的大概有只有十几个契约,本地乡民大多数还是能够按时偿还的。至于这些抵押来的少男少女则会统一交给城中的一个行首处理,他们收人,我们收钱,把契约转给他们即可。”
“那个行首将这些人转到哪里?”
刘明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个倒是不知道了,不过只是听说会给一些大院子里送过去,做一些仆役帮佣,但是具体送到哪里却还不知道。”
苗公闻言,叹了一口气,对刘明说道:“你可知道那名行首的地址和形貌。”
“知道,若是县尉有差遣,万死不辞。”刘明在床上抱了一拳。
苗公连说了两声好,便将注意力转到了刘明的伤腿上:“你这腿是怎么伤的?”
提到这个问题,刘明神色有些慌乱,但是很快的镇定下来,笑了笑说道:“就是前日在院内不小心扭到了,结果跌在了一处碎石上,划破了口子,不妨事,若是县尉有所差遣,我定当全力以赴。”
苗公仔细看了看刘明的神色,又在屋内轻嗅了一笑,旋即笑了笑,拍了拍刘明的肩膀道:“好,你先休息吧,等到午后我来喊你一起去找那个行首了解一些情况。”
说着苗公便带着一行人出了这处跨院,那个老婆子将苗公等人恭敬的送出了这处院落。
在路上,李冲似乎有些不解,便向苗公问道:“县尉,按照律法,刘明和刘公子做的事情似乎也不算是违法吧,为何你如此关心。”
苗公闻言,看了看李冲道:“他们这样说自然是不违法,但是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
“县尉的意思是这里面……”
就在李冲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苗公对着他笑了笑,将手在嘴边摇了摇道:“不可说啊,不可说,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证据,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找那个行首了解情况的原因。”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二堂,苗公按照规矩给州衙报信的衙役打了赏签了文书,便让他回报州衙了。
此时法曹也从外面赶了过来,只是腿上尚未好透,此时还拄着拐杖,见到苗公急忙快走两步到了跟前:“县尉,我听说刘县令死了?”
苗公端起茶喝了一口,做到了小椅子上,叹了口气:“遗体明日运到,眼下主簿抱病,不愿理事,这件事情还是劳烦法曹多多协助了。”
“县尉客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应尽职责。”法曹急忙应道,但是脸上还有些犹豫之色,苗公看到了便直接笑了笑问道:“法曹如若是有什么考量可以一起说出来,咱们之间不妨事的。”
法曹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明日既然遗体运到,这一应的事情自然好处理,只是县令身死,咱们应该如何解释?总不能不给上官做个文书。”
苗公一愣,旋即笑道:“这一点法曹放心,州衙已经出了文书,稍后我也会把这件事情写出来,交给方捕头,让他和州衙的捕快对接一下,早日查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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