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今日午后,在县衙后门,我曾见你家少爷与他人争执,这是为何?后来你附耳说了什么竟让你家少爷离去?你在这里面有着什么干系?”
“启禀县尉大人,此事跟小的没有一点关系啊。”刘明猛地抬头,连连摆手。
随即又继续解释道:“本县富户多有借贷者,且获利颇丰,有利可图,我家少爷自然也暗中参与,今日午后之事乃是一个巧合,那刘老汉借了银钱无力偿还,已经拟定了契约以其女儿抵债,今日便是偿债的最后日期,需到县衙办理契约,但是事到临头那刘老汉却不愿舍弃女儿,趁人疏忽竟然携女逃走,却不曾想刚好碰见我家少爷回府,他与那刘老汉相识,一看便知情形不对,便让我去府里唤人,他先看住刘老汉父女,小人急忙前往府内唤人,却没寻见,往前堂走寻得人才知今日县尉大人到了,小人自知县尉大人刚到若是见了少爷当街逼债的情形,恐与我家少爷不利,急忙折返,没想事情已然发生,这才耳语少爷言情利弊,少爷这才让刘老汉父女离去。望县尉大人明察,我家少爷虽暗地里做些借贷的买卖,但都是公道无二,名声在外,都说是仗义疏财,可未曾干过罪恶的勾当啊。”
“你倒是个为主着想的忠仆,”
苗公若有所思,似是赞赏似是随口敷衍。略一停顿,便又继续问道:“你家少爷在修武县可还有什么买卖?平时有什么结交的人物?”
“我家少爷除了这点借贷的买卖再无其他营生,平时也没什么太多的关系往来,偶尔和城中大户聚会,和衙内的几个司曹主事喝酒听曲,没看出跟谁有特别要好的关系。我家老爷御家颇严,也不准少爷跟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多来往,常去红墙听个曲儿已经是最大的消遣了,总是希望少爷能走科举正途,广大门楣,就借贷这一行当也是瞒着老爷偷偷干的。”
“唉,刘县令夫人早丧,只有这一个独子,平时虽管教严格,但仍许其出去消遣,虽是严厉却又极为宠爱,可现在这般情形,让我如何交代……”
听了刘明的回话,项县簿想到自己面对的这些事情,想起刘县令临走前的托付,忍不住叹息了一句。
苗公看项县簿自责深重,便劝解道:“项县簿勿要自怪,当务之急,是协力为刘公子查明真相,方能慰藉刘县令。”
“苗县尉所言极是,全仰仗苗县尉查明真相了。”项县簿起身拱手,他虽是坐了多年衙门的老吏,但事情关乎己身,自是有些失了分寸。
“刘明,你且下去,随时候传,如有什么线索,也可随时来禀报本官。”
“请大人为我家少爷查明真相,小人万死不辞。”说完叩了一个头,起身弓着身子退出了大堂。
堂内仅剩苗公和项县簿,而项县簿此时已然无法冷静处事,自然对本案无甚益处,苗公便劝项县簿先行回去休息,若有消息便再通传过去。
项县簿略一思量,也叹息一声,告了罪,转身离开了大堂。
堂间仅剩苗公一人,针对这件案子,他认为其实要先确定一个问题,那就是刘公子是不慎跌落还是他杀。而目前刘明提供的信息来看,确实有可能是失足跌下,且醉乡楼二楼高约一丈五,头部着地,确实难以施救。但如果把这件案子当成了一件意外事件,却又觉得有些不妥,至于是哪些不妥,苗公心里也没有准确的想法,就是一种感觉。
“稍后追捕刘老汉父女的衙役应该就有消息传来了吧?”
苗公起身踱步,心中自语,突然不知想起来什么,便唤了一声苗才,就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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