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江里搞不了。”他摇了摇头。“疤爷说,江里的地盘都是分好的,咱们越界过去说不定要被搞呢。”本来他也准备去江里搞泥鳅窝的,去年喝酒的时候就讲过此事。
不过疤爷跟他讲了江里渔民的势力分布之后,只能作罢。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呢。”
“呵呵,人家有喷子的,人多有个屁用。”
夺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别说动刀了,动枪都不稀奇。
他们镇上其实也差不多,关键的财路被人断了,掏出喷子干人一点都不稀奇。
现在各家的火器虽然说被收缴了一波,但是民间的储备还在呢,甚至二十年后都没收缴干净。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搞鱼?”
深吸一口香烟,他优哉游哉的说道:“等吧,等水温稳定下来就行。”
“现在已经有人能钓到大鱼了,特别是清明下小雨的时候,六叔在大湾搞了三条大翘嘴呢。”铁蛋羡慕的说道。
憨娃儿跟着点头,他最关注这些信息,钓大鱼的时候差不多到了。
“呵呵,我们要钓鱼是奔着赚钱去的。”磕了磕香烟灰,他继续开口:“别看现在能钓到鱼,想安稳的爆护还是够呛。”
特殊天气确实有机会增加鱼口爆护,但更多的是空军。
鱼儿的生活环境发生变化之后,大概率会有些应激反应,不开口是常有的事。
“行了,去吃肉,今天吃个爽。”踩灭烟头,大步的往桌子那边去。
大口鲶的鱼肚是最好吃的,秦大河杀鱼的时候特意砍成四大块,这时候一人一块。
“真肥啊,进嘴抿一下都流油。”
“哈哈,价格高有高的道理。”
“好吃。”憨娃儿吃了一口鱼肚子就喜欢上了,又肥又香。
互相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喝啤酒吃菜才爽。
想到上辈子和一群老男人拼白酒,就为了那碎银二两,他都为自己不值得。
那时候在酒桌上好货也不少,各种除了长江三鲜,其他什么都吃过了。
但是大部分都浪费了,哪次喝酒不吐个几回,喝多了连味道都不知道。
重生之后,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和兄弟们一起喝酒。
这种啤酒入肚、随意吹着牛逼吃肉的感觉,才是人生幸事。
“再走一个。”
“哈哈,赚大钱了。”
“干。”
“喝。”
几圈过后,大家聊的更欢实了。
喝到中途,秦大河突然开口:
“娃儿,回头给屋子收拾好,我已经跟我妈讲了,让她给你介绍姑娘。”
“啊?没没没没.钱啊?”娃儿紧张的话又开始磕巴了。
“没钱哥有,先给你结婚用,一个人过日子都成什么样子了。”他嫌弃的说道。
要不是他这个大哥隔三差五上门讲两句,这地方真成狗窝了。
“还早呢!”
看着娃儿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笑了笑,举起酒杯。
“咱们兄弟不用讲那些虚的,干一杯。”
“好。”
两杯酒下肚,娃儿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是该给他找婆娘了,一个人住哪里行哦。”二虎笑着说道。
结了婚才知道有婆娘的好,多晚回去都有人伺候。
阿梅就算凶了点,对他还是好的,哪怕怀了孕也是做好了家里的事情,不让他烦心。
现在的农村老婆就是这样,她们不会因为生孩子就觉得自己要高人一等,勤勤恳恳的把家里操持好,做好自己的本分。
艳艳虽然是个大学生,怀孕之后除了贪吃一点,其他的和普通农村妇女其实都一样。
大口鲶的鱼籽鱼泡是真香,特别是鱼泡,进嘴的咬劲和香味让他又喝了一杯啤酒。
“擦,小时候被骗了不知道多少次,吃鱼籽会变笨,多好吃的东西啊。”
“就是,鱼籽是真好吃。”
其他人也点头,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毛病,从小就骗小孩儿说吃鱼籽变笨。
“还有放火尿床,骑狗烂裤裆,都是骗人的。”二虎笑哈哈的说道。
“你骑过牛哥?”
“那倒没有,不过我骑了它爸,小时候骑过好几次了,也没见烂裤裆。”
至于放火尿床,肯定是那些长辈在唬人,四人小时候不知道烧了多少芦苇荡了。
还有每年打油菜籽的时候,剩下的油菜杆子烧起来壮观的很。
今天的菜极为丰盛,有卤牛肉和猪耳朵,以及在娃儿的菜园掰的一些蔬菜。
四人吃起来连啤酒都多喝不少,一直喝到六点才结束。
两箱啤酒,喝完大家不烂醉,但是有点醉意刚刚好。
一起在院子里畅想着以后赚大钱,钓大鱼。
“我告诉你们哦,就那几个灯带电瓶,我都了三千多了,今年夏天一定要大干一场的。”
“嗯嗯,大干一场,多赚点钱。”
“那我们白天打电焊怎么办?夜钓肯定很晚的。”
“呵呵,你还真以为单子天天有啊,乡下的车子就这么多,你没发现现在都没人封闭车门吗?”
“这不是天热了嘛?”
秦大河摇了摇头,歪头点起一根盛唐,深吸一口。
“那几个三轮车厂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们赚钱了,他们现在出厂直接把车门焊好了。”
“擦,真不是东西。”
“哈哈,人家估计也想让客人多付点钱呢,毕竟大三轮涨价好几千哦。”
“铁涨价啊,上次我们捞到的铁毡都值几百块了。”
看着时间都七点了,这一顿可是喝了不少时间。
“收拾收拾,回家了。”
四人一起动手,把院子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都这个点儿了,回去搂着婆娘不香嘛。
晚上走在大路上,风一吹,舒服的很哦。
三人勾肩搭背的回到村子,秦大河摆摆手就回家了。
到了院子里的时候,艳艳立刻从新屋出来给他打水。
刚刚吃完晚饭她就一直在堂屋看书,等着阿哥回来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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