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不给机会,紧接着又道。
“武学一道,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如云中鹤那般心存恶念,便是邪路。”顾平安语若连珠,“你若一心向善,学武只为保护亲人好友,自然是正途。”“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段誉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一连几遍,越念越觉得有理。
“就好比那日在山上,云中鹤对木姑娘欲行不轨,你若身怀绝世武艺,当场便能将他赶走,何须等我们来救?”
顾平安说完,取出写有《北冥神功的半卷帛书,往他怀里一塞。
“你那神仙姐姐留下的便是世间绝学,学与不学,你自己决定。”
帛卷叠地齐整,段誉低头瞧了半晌,默默收进怀中。
三人又奔出数十里,前方路上忽有马蹄声传来,来者俱是黄衣褚幞头,做武官打扮,马上各悬兵器。
鱼竿、板斧、齐眉棍、判官笔,正是宫中褚、古、傅、朱四大护卫。
“你们瞧,那人是不是公子爷?”
说话的是正是使判官笔的朱丹臣,若把他身上黄衫换作儒袍,倒与一灯大师门下的“书生”朱子柳有五六分相像。
“朱四哥?”
段誉闻声看去,顿时认出他来。
“真是公子爷!”
四人齐齐翻身下马,躬身行礼。
段誉虽还未完全想通,见到熟人却也欣喜,赶紧下马还礼,与几人一阵寒暄。
“你怎么到这儿来啦?真是巧极。”
“我们四兄弟奉命来接公子爷回去,倒不是巧合。”
朱丹臣言语似有责怪之意,却是掩不住的万般关切。
“公子爷,你这胆子可真是大,孤身闯荡江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王爷如何是好?”
段誉也颇有些不好意思:“伯父和爹爹大发脾气了,是不是?”
“那自然是很不高兴了,可脾气发过,却是万般挂念。”
使鱼竿的褚万里道:“找到公子爷就好,你们慢慢走,我先去给善阐侯传信,请他放心。”
听到“善阐侯”三个字,段誉脸上愧色更浓:“怎的连高叔叔也来了?”
朱丹臣解释道:“善阐侯听闻四大恶人同来大理,生怕公子爷撞上了他们,这才亲自赶了出来。”
“四大恶人?什么‘无恶不作’,‘穷凶极恶’的?”段誉神色一动,“倒还真被我撞见一个!”
三护卫齐齐倒吸凉气:“这四大恶人杀人如麻,公子爷遇上他们,如何能得脱身?”
“哎呦!都忘了给你们介绍!”段誉一拍脑门,“我这条小命能得保全,全赖这位顾大哥和他的妻子穆姑娘!”
众人听闻二人竟是段誉的救命恩人,顿感失礼,连连拜谢。
一番客套在所难免,又拖了半晌,总算继续上路。
又行了大半日,转过一个山冈,迎面笔直一条大道。
西首绿柳丛中,小湖旁有一角黄墙露出,正是段誉母亲刀白凤隐居的玉虚观。
褚万里快马加鞭回来禀报,此时路上早有人等候,为首一人衣着华贵,国字脸,浓眉大眼,可不就是那位大理海王——段正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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