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圣言录和帝皇信仰三合一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当初的那个疯狂想法，居然成真了”
“在没有爆发世界大战的情况下，完成了对全球人类的整合与统一。”
“国家的概念虽然没有完全消亡，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摒弃昔日的国家、种族、性别、信仰等种种因素造成的阻隔。”
“按照原来的历史进程，至少在百年内，甚至是千年内我都看不到这一天实现的希望。
但是现在我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
学院的城堡内，洛希和查尔斯坐在湖边的苍翠古树下，悠闲的喝着下午茶。
查尔斯的外貌和一年前相比没什么不同，只是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发自心底的淡定和从容，少了几分轻佻和浮躁。
如今这一座变种人的摇篮早已经和一年前大不相同，它的面积相较于当初扩大了至少三倍，并且在周围形成了配套的生活设施。
它已经不再是一所私人性质的院校，而是有着地球联合政府背书和注资，具备雄厚官方背景的高等学府。
查尔斯·泽维尔依然担任着校长一职，这也是联合政府的选择，由一位温和派变种人领袖担任双方之间的桥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它不仅仅招收各种变种人学生，许多有关于变种人的分支学科研究者同样可以进入其中深造。
正如洛希所坚持的那般，变种人的异能是珍贵的天赋，没有人有资格浪费这份财富。
如果学院还是仅仅局限于招收变种人，这无疑是变种人自己把自己阻隔在了人类社会之外。
一所仅仅招收变种人的学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实现，查尔斯·泽维尔教授所追求的两个种族融合的梦想。
几乎世界上所有的高等学府，都派来了一些专家教授，以及配套的学生，专门从事研究变种人的天赋异能在各个领域中的实际运用。
比如某些能够像昆虫一般吐丝的变种人，他们所分泌制造出来的丝线，被证实有着超强的韧性和强度，甚至超越了人类费尽力气合成出来的人造纤维。
以此为源头，将会在诸如纺织品制造领域，军用装备领域掀起新的变革。
而以红魔鬼阿扎塞尔为代表的具备空间跳跃能力的变种人，更是被众多理论物理学家奉为活生生的奇迹。
毕竟在成熟的理论体系都没有建立的情况下，他们就已经得到了现成的空间跳跃时产生的数据。
那些变种人或许自己都不明白异能的本质，但是他们的确能够凭借本能去做。
先有实物后有理论，这种倒果为因的事情，硬生生在这个世界上切实的发生了。
这无疑极大的缩小了人类空间物理学家的研究难度和方向选择。
毕竟活生生的例子都摆在这里了，自然也不需要再用天马行空的想象进行猜想，再用一些极其复杂深奥的物理实验进行验证。
就连活了数千年的红魔鬼阿扎塞尔都没有料到，自己的下半辈子居然会是这种生活。
众多的空间物理实验室和高能物理实验室，都给他发着丰厚的津贴，以雇佣他为实验室的仪器提供数据。
他的身份不仅一下子洗白了，更是得到了地球联合政府的正式任命。
阿扎塞尔虽然感觉自己是只比较高级的小白鼠，现在他每天都出入在各种高端实验室，与各国的研究员为伍。
但是相比起追随在肖的身边，整天打打杀杀的日子，红魔鬼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或许更喜欢现在的状态。
存活了上千年的红魔鬼，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类是怎么在工业革命后，科技以一种几乎爆炸的方式发展。
有时候他也会忧虑，是否未来人类的科技已经能够完全超越变种人，到那时他的下场将会异常堪忧，也正因此他才死心塌地的追随肖。
越来越多的变种人进入了科学家们的视线，哪怕是一些看起来恐怖，出现了严重血肉变异的变种人也是如此。
很多时候，废物其实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某些让变种人痛不欲生的能力，经过研究和解析后却发现，它们其实是被用错了地方的珍宝。
自愈异能被应用于残疾人的断肢修复，而某些能够控制自己血肉生长的变种人，被发现他们的变种基因能够有效的遏制癌细胞的扩散。
虽然洛希已经分享了医疗型纳米机器人和各种高级治疗手段，但这些发现依然能够推动人类的医疗水平高速发展。
如此的例子太多太多，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天都在更新暴涨。
洛希将自己眼前的红茶一饮而尽，随即呼出一口热气。
“其实我当初已经做好了动手的打算，我已经准备好成为世界之敌，逼迫人类进步的原初动力。”
“但是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乐观，人类在外部压力的逼迫下，爆发出了联合起来的力量。”
“其实只要踏出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顺理成章的走下去，但唯独第一步最是困难。”
“除了那些失去了权力和地位的大人物们，其他人都应该明白了我带给他们的利益，要远超过去他们得到的。”
“与其纠结于精细的划分蛋糕，倒不如逼着自己向前进，尽可能的做大蛋糕。”
查尔斯微微点着头，心中对眼前之人的倾佩之情从未削减。
超越半步的是天才，超越一步的是绝世天才，超越两步的是疯子。
那么超越了无数步，还要把别人逼着一起走，非死即生的人，算是什么？
“事实证明你的确是对的，得益于你给出的先进科技，以及人类从变种人身上得到的启发，我们的科技发展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狂飙。”
“地球联合政府已经宣布开启探索月球计划，他们打算在三年之内移民到月球，并且挖掘那里的珍贵资源。”
“而殖民火星的计划已经在讨论当中，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炉。”
查尔斯感慨道，在洛希压力下完成统一的地球联合政府，终于可以把精力和时间从大国对抗的无底深渊中解放出来，投入到星辰大海之中。
而在过去，哪怕某一个国家想要走向星空，他们也不得不优先考虑其他国家的威胁。
所有国家必须要考虑发展经济和军备，毕竟只有维持自己的独立存续，才有资格完成那些超越时代的梦想。
每一个国家都想维系自己的独立存在，于是大量的资金和资源都被投入到了国防预算中。
他们不断地进行军备竞赛，而这些本来可以投入到教育和科学研究当中。
“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一直都认为你所推动的事情都是理性、进步的，可是有一些东西我却始终看不透。”
“为什么你要向人类普及这些？”查尔斯说出了心中的困惑，“有关于你口中对帝皇的信仰。”
“我一直都认为信仰是抚慰心灵的良药，但是狂热的信仰则会转变为致命的毒药。”
“而对帝皇信仰，是我见过最为狂热的信仰，创造它的一定是个彻头彻尾的天才疯子。”查尔斯说道。
此刻学院的一座高耸的钟楼内，传来了悠远清亮的钟鸣之声。
在圣钟那由黄金和青铜铸造的表面，刻画着帝国双头天鹰的标志，齿轮和桂冠错落有致的装饰着圣钟，散发着一种神圣尊贵的气场。
纯洁印记由漆料加固，附着在了圣钟的边缘，随着钟鸣声不断的飘荡。
而当钟声响起时，学院内的修道院内，就涌入了一群正在虔诚朝拜的人类信徒。
他们对着岗岩雕刻的人像虔诚的祈祷，他身着华丽黄金铠甲，脑后屹立着巨型光环，金色桂冠束缚在发丝之间。
他的手中握着永不熄灭的火焰之剑，遥遥指向前方。
没人能够看清他的面容，他的眼神，但是所有来到这里的人，无不蛰伏朝拜，感受着浩荡的压迫感和神圣感。
人们呼唤着他的名字——帝皇。
听到教授的疑问，洛希也是面露苦笑。
查尔斯的质疑他早就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查尔斯忍了这么久，才和他通气。
“其实这并非是我的初衷，当初我回答埃里克的时候，也告诉他我不会强迫人类信仰帝皇，不会创造一个集权帝国来奴役压迫人类。”
“但是很多时候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我需要帝皇信仰来帮助我完成一件事情。”洛希解释道，“它关乎我们的未来。”
对帝皇信仰的起源非常早，至少在大远征早期，随着人类之主强势统一了泰拉，并且组织起浩浩荡荡军团向银河开启收复失地战争时，就有不少人开始崇拜帝皇。
而这种纯粹的崇拜和敬仰，在不断地发展演变当中，就逐渐转化为了对帝皇的信仰。
无数人信仰帝皇能够救赎他们，能够为人类再度开创一个黄金时代。
只不过因为人类之主推行帝国真理，他对于一切的信仰都秉持极端抗拒、排斥的立场，哪怕是对他本人的信仰亦是如此。
因此帝皇信仰，一直都是人尽皆知，但却无法拿到台面上光明正大说的东西。
这种不“帝国真理”的存在，就在这种客观存在，但却主观否认的极其矛盾环境下茁壮成长了起来。
尤其在荷鲁斯之乱抵达最为高潮的时期，帝皇信仰更是成为无数人坚持下去的力量源泉。
洛希对帝皇信仰其实是不感冒的，他比所有人都清楚帝皇，也就是他的挚友尼欧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眼中，哪怕拥有着不可思议力量的帝皇，依然是个人类。
而既然是人，那么最多也就是崇拜，而不能将其神化信仰。
但是事实是残酷的，很多时候你越是抗拒去做一件事情，这一件事情便越是可能发生。
在学院的这一年时间里，洛希除了把精力费在研究变种人的基因样本，研究怎么让两名原体从濒死状态复苏之外。
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想办法给帝皇罗盘】充能。
只有依赖这一件帝皇给予的神器，洛希才能够在亚空间中找到前进的方向，并且穿越极度危险的至高天。
可是当初从战锤宇宙，通过永恒之井完成了跨宇宙穿越后，这一件神器的能量储备也陷入了极度的低迷状态。
如果任由它自己慢慢的恢复，可能需要消耗上万年的时间，才有可能攒够一次跨宇宙穿越的能量。
这是洛希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也正是出于这个目的，洛希不断地尝试寻找办法，为帝皇罗盘进行充能。
而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洛希终于发现了可行的办法。
那便是向帝皇祈祷，用人类狂热信仰的力量去进行充能。
自从沙罗金苏醒之后，在这一年中其他的阿斯塔特也陆陆续续从沉睡假死状态中苏醒。
这些来自不同军团，有着不同文化传统的战士中，有不少人其实是对帝皇有着崇高信仰的。
虽然他们嘴上说着依然是帝国真理，但其实在他们的心中，早已经将帝皇当作了一种无限崇高，无比神圣的存在进行信仰。
洛希曾经提到过一种叫做鸭子定律的理论。
那便是如果一个东西走路像鸭子，长的像鸭子，说话也像鸭子，那么不管有什么理由，它就是只鸭子。
因此，不管是太空野狼口中的“全父”，白色疤痕口中的“天可汗”。
还是机械神教口中的“欧姆弥赛亚”，甚至是混沌恶魔口中的“受诅咒者”，其实都是一种对对帝皇的信仰，对他神性的认可。
而当法芬纳尔·血盟那个芬里斯蛮子，在苏醒之后立刻就按着金刚狼罗根的脑袋，让他信仰“全父”之时，洛希灵魂中漂浮着的帝皇罗盘有了微弱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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