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吻我。”
羲灵胸膛起伏着,手抚上男子面庞,如同在把玩上好的美玉。
旋即,他唇再次覆来,玄袍压上她的衣裙,她浑身战栗,爱欲如野火燎原,再也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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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玉在帐篷内待了许久,期间数次,帐篷外有人经过脚步声,此后还有霍羿询问声,羲灵硬着头皮,让霍羿离开,更有那西可汗的几位王子来,要见她一面,羲灵也以已经休息为由,推辞不见。
她和谢玄玉倒也并未多做什么,就只是亲吻,可这也磨蹭了许久。
次日,队伍启程离开,在还没离开西可汗的领地,队伍内气氛尚可,不久气氛微妙起来。
昨夜君侯在公主帐篷中待了许久的事,队伍中人尽知晓。
年轻男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且今日上路后,君侯与公主,骑马并驾齐驱交谈,将众人远远甩在后面,后来,君侯更甚揽过公主,与她共乘一骑。
这样明晃晃的昭示关系,众人再看不懂,那便是蠢笨无比了。
裘朝感觉到头疼。
四日后,众人回到大营。
君侯去时如常,回来却拢着公主共同坐在一匹马上,传递出一个明显的信号。
然而众人来不及多关注,因另一事情,将所有人注意都吸引去——
敌戎大可汗带着十五万大军,挥师南下。
大军来势汹汹,声称被叛军欺辱脸面夺走和亲公主嫁妆在先,势必要对方给一个交代,叛军派去使臣,说必有误会,对方却不管不听,仍旧大举调兵。
叛军才夺下北地,正是局势不稳之时,又遭此外忧,戎兵一日比一日更近,如一把屠刀横扫而来,偏偏叛军内部各方势力夺权,谁都不愿主动带兵去应战,不久黑鳞军与北方朔方郡,也相继出兵,几线动乱,叛军应顾不暇。
一时间,叛军中暗潮涌动,各方利益撕扯,其中一支势力不动声色撤离,去攻占南方叛王地盘,自立为王,叛军就此大乱。
黑鳞军与朔方军势如破竹,叛王节节败退,忍痛舍弃此前占领的魏王之地,这一退倒也不是战败,而是战略性撤离,想要作壁上观,将地盘先让给谢玄玉,任由他和北戎人狗咬狗,怎么说也会大伤元气。
如此才好!
叛王那时再出奇兵,拿回丢掉的地盘,将手伸向谢玄玉领地,那可是关西之地,他垂涎已久。
然而……
几日之后,谢玄玉非但不顾戎兵,反倒疯了一般,来追击叛王。
更令人恼怒的是,在叛王丢失北地大片领土后,戎兵竟然说退兵就退兵了——大可汗后院起火,回去平息叛乱,麾下的西可汗,和南可汗一同撤兵。
浩浩荡荡的大军,仿若秋游一般,在边境线走了一圈,就这样回去了。
此时,叛王再想拿回失地,却为时已晚。
而不久,北地传出消息,公主与君侯即将大婚。
这一回,黑鳞军能力挫叛军,就是这位公主的手笔,谢玄玉在前线厮杀,她在后方坐镇帷幄,发出一条条军令。
消息传到叛王军营中,叛王询问是哪位公主,才得知是魏王之女。
这下,不只是叛王震诧,草原的大可汗更是震怒,发出数道信来。
“谢玄玉狂邪淫乱,夺人妻子,无赖至极,大齐放任此贼祸乱北方,背弃联姻,岂有礼仪之邦之态!”这是信上的言辞。
回应大可汗的,是君侯派人送去一封信,邀请大可汗前来观礼,见证他与公主大婚,必然会盛情款待。得到的又是大可汗的数道叱骂信件。
与此同时,公主收拢黑鳞军和旧日魏王兵马,编为“北地军”。
朝堂自顾不暇,四方都是叛军,对这二人婚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公主与君侯的婚典,定在秋末时分,地址选在一座古行宫。
古行宫矗立在夕阳的光辉中,芦苇荡随晚风飘扬,沙鸥掠过粼粼波光金色水面,发出的清越叫声,公主的玉车在此时经过芦苇荡,缓缓向行宫驶来。
不管这桩婚事在众人口中如何沸腾,当公主的身影出现从华盖马车帘幔后,嘈杂的人群都静默下来。
年轻的君侯红袍骏马,策马到车边,朝着车中人伸出手。
一只柔荑撩开纱幔,探了出来。
从前那一抹只存在于众人口中的倩影,在这一刻,仿佛鲜丽活了过来。
公主之美,无须多言。
并非她云鬓花颜金步摇,而是她长身立在秋日光影中,衣裙随风摇荡,浸在暖光里,有一种耀眼灼目之感。
公主遭能带兵重回故都,在废墟之上重建家园,一扫北地连年战事不止的悲痛底色,仿佛给众人带来了希望。
在她下马车时,马车突然一震,公主身形晃荡,手中金色漆扇险些落地,一只手臂在此时探过来。
君将及时抱住公主,带她上骏马。
道喜之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羲灵抱紧他的肩膀,被夕阳的光晕刺眯起眼,对上他投下来的眸光,心口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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