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峰听了笑,差点呛着。
他咕噜噜喝完鱼汤放下碗,侧身看向陆柳,先伸手揉了揉陆柳的脸蛋。
“我这糙皮厚脸,有什么好揉的?你这细皮嫩肉的才该揉。”
陆柳嘿嘿笑。他脸上有肉了,摸着软乎乎的,手感很好。
他让黎峰揉一会儿,差不多到时辰,该回家收拾晚饭了。
夫夫俩结伴回去,让顺哥儿和贺青枣在这里看店。
陆柳把他新做的本子带上了,没到家就给黎峰看,告诉他用法,以后能有什么作用。黎峰听了直夸他,“小柳,你真有天分,越来越像个小老板了。”
陆柳心满意足。
他一定要认真记录!
今天生意不大好,开业不足十天,在过节的喜日子里,碰上这种冷淡生意,实在打击人的热情。
家中几位长辈情绪都蔫蔫的,问陆柳一句有客人没有,得个话,表情都愁起来了。
陆柳说:“没事啊,做书生的生意,肯定要随着他们的日子走。他们前阵子去赶考,我们摆摊的收入都低了。过几天,他们回来上学了,生意就好了!”
陆柳觉着这样更好,“他们放假过节,我们家也要过节啊,我们就当放假好了!”
他遇事想得开,见谁都笑眯眯的,回来招呼一圈儿,家里的气氛活了。
两头离得近,陆柳得闲就会回家一趟,看看两个孩子。中午过后,两个小宝还去铺子里玩了会儿,见了陆柳,还是想念,要挨着贴贴脸,要抱抱,要陆柳哄一哄。
黎峰见了他俩,说:“晚上我们出去看花灯,顺道买些小孩玩具。”
给他们玩,也看看壮壮是黏着小麦,还是喜欢抢东西。
陆柳答应了。
过节,家里吃好一些。
陈桂枝跟王丰年出去买了菜,早备好了,黎峰回家,家里就开始收拾。
这顿饭不用陆柳弄,他取了水,叫黎峰进屋泡脚。
跑了一天,脚上乏累。泡泡脚,换双布鞋,人都舒坦了。
陆柳还是想给他捶捶腿,黎峰叫他揉脸。陆柳看他好几眼,才听话过去。
他站盆侧,捧着黎峰的脸,揉得毫无章法。多揉一会儿,就跟摸脸一样,气氛莫名暧昧。
陆柳低声喊他的名字,“大峰,你的胡子又长出来了,要刮不?”
黎峰摇头,“我该留胡子了。”
他比陆柳大许多,今年都二十六岁了,该蓄须了。
陆柳摸摸他唇边的青青胡茬,笑道:“你留了胡子,就更像二黄了,头脸都毛茸茸的。”
黎峰睁开眼,直直看着他。
他这样粗犷野性的性格,眼里一点锋利都没有,眼神不是懵懂,也不够澄澈,更像是某些兽类在安全地带的放松自如。
“我像二黄?”黎峰问。
陆柳本来捧着他的脸,听见这话,两手往他耳后摸,摸他的束起来的黑发。他最近爱扎马尾,显得很潇洒,一把头发抓手里,密密麻麻的,比二黄的毛发硬一些,也没暖呼呼的热气。
他说:“你是爹,二黄像你。”
黎峰伸手把他搂过来抱着。
最近真是离不开狗了,教孩子是教小狗。他留个胡子还像狗。
他在陆柳脸上啃了两口,约他晚上赏月吃鸡,然后擦脚穿鞋,结伴出门去。
傍晚的时辰,海有田背着两床被褥来找贺青枣。
他懂得避嫌,没到铺子里去,来陆柳家找人。
黎峰出来倒洗脚水,正好碰见他。
海有田把被褥放到竹床上,跟黎峰说:“这是我收房的时候看见的。中秋这阵,搬走的租客多,我挑了两床好被褥带来,你捎给贺夫郎。这不,天冷了,随他是盖还是拆了做棉衣,都行。”
他这人是真不错,还惦记着个搬走的租客。
他们家买的月饼多,黎峰望着屋里喊了一声,进了灶屋的陆柳听了信儿出来,给海有田拿了五个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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