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车的菌子酱到店, 试吃小摊可以摆起来了。
陆柳今天是走的后门,跟黎峰和王猛一起,没从前门进。
他们卸货的时候, 陆杨才过来。
这回来得正好, 陆杨已经算好账,把之前交货时的账本拿出来,跟他们报个数目,让黎峰确认,就可以把货款结了。
新送来的菌子酱还是先卖再付。他账上那点银子不够看的, 需要留点活钱应急。
今天还带来了七只公兔卖,王猛的兔子有四只, 余下三只是黎峰猎的,陆柳留一只肥兔子给陆杨补身子, 两家一起有六只兔子卖。
这个货款陆杨可以先结了,分开称重,两边结清,他叫张铁去附近街道吆喝, 就说有活兔子到店,想吃的老板趁早。
隔壁丁老板暂时不买野味,他家羊肉连着吃, 吃伤了。最近都不买包子吃了,早上就买花卷。花卷就羊汤,把他吃得红光满面。
丁老板听见新鲜兔子到店, 猜着是陆杨在黎寨的弟弟和弟夫来了, 过来串门,找黎峰有事说。
油铺的叶老板是他好友,年前得了儿子。老来得子, 他要还愿。早跟黎峰说过要一只野猪头祭祀用。
叶老板是在祖宗牌位前哭求的,这就是祭祖。赶在清明前,看看能不能猎到送来。
到了陆杨的铺子后院,他看黎峰跟王猛在卸柴火,一时又眼馋,找陆杨搭话:“陆老板,这个柴火是什么价啊?”
柴火有市价,一车柴火是九十文钱。
黎峰给陆杨拉来的柴火要更多、更满当,都是好木柴,细枝条没有。
他也都劈好了,一根根的,都很齐整。递到灶膛里就能烧。
陆杨笑道:“没劈的柴火就市价,九十文一车。这种劈好的柴火,要一百二十文钱一车。”
多要三十文钱。请人干一天活,差不多就这个价。
劈柴是体力活,这个价钱不贵。
丁老板问:“我买柴,也是这么满当的一车吗?”
陆杨喊了一嗓子:“姓黎的,问柴火。”
陆柳听了,也喊人:“大峰,丁老板要柴火!”
丁老板乐悠悠看他们两兄弟:“真是像,我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像的人。”
陆柳笑了:“亲兄弟,嘿嘿。”
陆杨问他:“饿了没有?哥给你拿包子吃。”
陆柳不吃,肉包子太贵了。
他们今早都是吃过饭出来的,包里还有些饼子带着。
黎峰听见喊话,过来问丁老板要多少柴火。
院子小,陆杨刚才报价的时候故意大声了点,黎峰都听见了。
丁老板说:“你要都是这么满当的,我一个月能要个五车。”
酒坊要用柴,家里也要。
铺子里还生火做饭,也需要柴。
黎峰再问:“要劈好吗?”
丁老板摇头:“不,不用劈。”
他酒坊里人多,铺子里也养了伙计,都是开过工钱的,不用再多给钱买劈好的柴。
黎峰说:“那也是这样满当的一车,九十文一车。”
柴火不好便宜,每车都满当,就当是多送了一些。
丁老板点头说好,把酒坊的位置告诉了黎峰,让他下回直接送柴火去酒坊。
铺子里用柴火少一些,到时他们自己去酒坊拿。反正酒坊隔三差五要来铺子送酒。
再说野猪的事。
春分半个月后就是清明,日子不远了。不知黎峰做不做这个生意。
黎峰早跟大强确认过野猪的位置,来回路程,加上狩猎时间,约莫半个月。
他会提前三五天进山,做好追踪的准备。
这事谈妥,丁老板也高兴。
他受陆杨委托,跟好些老朋友谈了价钱,能给朋友办成一件事,有来有回的,以后见面好说话。
送走他,陆杨就带陆柳去放兔子。
他会料理兔子,暂时不吃,等着谢岩回家再收拾了。
别的兔子,就放到前面去卖。
陆柳还有点不敢跟陆林碰面,陆杨直接带他去了。
天气转暖,陆柳没戴围脖了,拿个小面巾遮着半张脸。
他来铺子里好几次了,之前陆林都没仔细看,上次注意到陆柳跟陆杨的眉眼很像,这次再见,他多瞧了两眼。
陆柳遮住了半张脸,但露出的眉眼与鼻根,还有依稀可见的脸型,都跟陆杨一样一样的。
陆林真是看不懂了。
菌子酱也卸货了,大坛酱放到铺子里,在长桌下面摆放。散客来买酱方便。
小坛子酱轻一些,他们平时拿着方便,就不放到前面占地方。
这才一百五十多斤酱,二十五斤装的有三坛,三十斤装的有两坛,两斤装的有八坛。
陆杨开了一坛小的,尝过味道以后,品出细微差别,总体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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