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炸一样,煎熬着,心里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胆怯了。
虞澜意打开内门进来,他的脚尖还踮着,目光直直的就对上郑山辞的那双黑眸了。两个人皆是一呆,愣愣的不作声,虞澜意红了脸颊。
他轻轻的抱怨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进来了你也不出声,听旺福说你在休息,我是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的。见了我也不说话,你难不成对我是无话可说了么?”
虞澜意的脚跟落地了。
郑山辞看见他,哪敢说什么话。一颗心像是在蜜罐里泡了泡。听他抱怨的话,从单床上折身起来,对上虞澜意的眼睛,下意识移开了目光,“我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在做梦呢。你没在的时候想着你回来时要同你说许些话,现在你人在这里了,我却又是嘴笨起来,不知说甚么。”
虞澜意脸上带着笑,去看郑山辞,他凑过去:“你怎么不看我,我在京城可想你啦。”
郑山辞抬起眼眸叹息,摸了摸虞澜意的脸,笑着说,“在看呢,你还是一样的好看。”
“给你带了鸡汤来,你快喝喝,不然就放凉了。”虞澜意摇头晃脑,把郑山辞的手甩开,得意的说。
郑山辞出去喝鸡汤,虞澜意就在一旁看着他。他脸红心跳,只想亲亲郑山辞。看见郑山辞的那一刻,半年来的思念也变得浓稠起来。
郑山辞喝了一小碗鸡汤,坐在茶几旁边又喝了一杯淡茶。
他看向虞澜意,眼睛里的笑荡漾开了,“我看看,没瘦。收到你给我写的信了,只是过年后的信还没有收到。想着你要回来了,就没有回信。”
“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了么?”郑山辞穿着官袍,他笑着问道。
“这、这你问我做……”虞澜意一呆,结结巴巴的说话,话还未说话,嘴巴就被堵住了。
郑山辞抱着虞澜意,手指下意识放在他的腰上。郑山辞的吻是猛烈的,虞澜意的舌头都发麻了,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吞了。
他的手指不在局限于腰上,还有一只手克制的揉了揉虞澜意发红的耳朵。
虞澜意的双手搂着郑山辞的脖颈,两个人耳鬓厮磨。
等分开时不住的喘息,吐出的呼吸潮湿,双眼对上后,郑山辞抱着虞澜意,把头埋在虞澜意的脖颈里,温情的咬了咬,轻轻的力度更像是表示亲昵。
他是有分寸的,知道不能在虞澜意的脖颈上留下印迹,不然他出门时就又要惹些流言蜚语了。
虞澜意舌头都麻了。
他推了推郑山辞,从他身上起来,“我要多站会儿,坐了两个月余的马车,不想再坐了。”
他摸着自己的唇,嘟囔道,“郑山辞,你真想把我吞了呀。”
郑山辞只笑,“又说浑话,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孟浪了一些。”
他想着可惜没在家里碰见虞澜意,不然郑山辞就可以把自己买的手镯送给虞澜意了。
“你是刚回来么?”
虞澜意听郑山辞问了,这便来劲儿来,“我刚回来,你就不在家。我还是赶路回来的,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然后还留我一个人吃饭,我都没什么心思吃饭了。”
郑山辞拉着虞澜意的手,“那晚上我陪你吃饭,现在在县衙走不开身。你想去外边吃么,我们去外边吃。”
虞澜意装装的:“那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不懂事?”
郑山辞笑起来,“你就这样。”
虞澜意:“……”
虞澜意作势要打郑山辞,郑山辞用一只手抵住虞澜意的拳头,以柔克刚,用手掌把虞澜意的拳头包住,跟他的手五指相缠。
虞澜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被郑山辞的小花招拿捏得死死的。
“要不要睡会儿,赶路辛苦了。”郑山辞说。
“我是有些累了,但不困。在马车上我都尽睡觉去了。”虞澜意攒了好多话想跟郑山辞说,但看郑山辞的眉眼还有疲惫,他便想晚上睡觉再同郑山辞说。
“你先睡吧,我陪你睡会儿。”虞澜意在这个内室逛了一圈,一看这地方什么都没有,他抱胸说,“明儿我让金云送花瓶过来插几朵花,还有你外边办公的地方多放几盆盆栽,光秃秃的看着全是公务了。”
郑山辞是不太注重这些的,听了虞澜意的话,他眼中还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想到虞澜意从京城带到新奉县的物件他又有些理解了。
他只是觉得住的地方要好一些。
虞澜意确实是这么觉得的。他去过长阳侯办公的地方,那地方就很舒服,跟在家里没什么两样,虽说地方是小了点,但用的东西都是金贵的。
“好。”郑山辞笑着应下。
说着不困的虞澜意还是睡着了,郑山辞到了时辰就折身去处理公务。新奉县的百姓按照去年一样等冰雪融化后,开春就种上小麦种子,用了沤草肥。沤草肥是一种很基础的肥料,在各种土地都是适用的,百姓们忙着春种,没有精力再去做别的事。郑山辞看了,他上任后,新奉县寻衅滋事的案子少了,大家都有事可做,一天到晚不是在田地里干活、就是在厂子里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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