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意:“这针线活真不是人绣的,我只想给郑山辞绣个荷包,现今还是算了。”
他一大早就喊金云把郑清音请来,想郑清音教他绣荷包。结果这绣了一天了,荷包没怎么绣成,倒是把他自己弄得腰酸背痛。他看来还是做不了这精细的活,郑山辞这辈子都戴不上他的荷包了。
虞澜意心里想通了,把荷包一甩扔进篮子里,清清爽爽的拿着茶杯喝,又拣了一块糕点吃。他见郑山辞走过来了,郑山辞还是一身官袍,清俊挺拔。
“澜意你同清音在做甚?”他轻声问道。
“我让小弟教我怎地绣荷包,我绣一天了,绣不好便放弃了。”虞澜意也没顾忌,这般便说出来了。
郑清音叫了一声二哥,他穿的是紫色的罗衣,头发用银簪别着,双眸如桃杏,眉眼般般入画。与之前刚来新奉县时,已是大不相同。
郑山辞笑道:“不想绣就不用绣,自己高兴最重要。”
虞澜意听了这话就高兴,他扯了一下郑山辞的袖子,“清音,你二哥就是对这些事看得淡,我就喜欢这样的。”
郑山辞跟郑清音听了虞澜意直白的话,两兄弟都红了脸。
郑清音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他在这儿不好。
郑清音离了院子,虞澜意便越发没了行径。他歪着头,扯郑山辞坐下来,让郑山辞给他捏捏肩,抱怨的说:“我是真学不会的,在京城被阿爹关在屋子里学也没学会,让清音来教也不会。以后不能绣荷包送你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为了郑山辞,今天受累了,还尝试了自己以前都学不会的刺绣。郑山辞失笑,捏着虞澜意的肩膀。
“辛苦了。你这样就好了,不需要去改变。”
虞澜意听了郑山辞的话,他心里滚烫起来。他就说了,郑山辞不在乎这些。以前不管是教他的嬷嬷还是夫子都觉得读《男诫这些是天大的事,刺绣、做饭也是。他们都是侯府了,这些事本就不需要他去做,他就懒得学,也懒得去伺候人。
“叔父要回来了,应该是明天。我们早上一同去。”虞澜意推开郑山辞,让他先去换了衣裳。
他今日突发奇想来绣荷包也是因着吕锦在京城给他寄信说是家里在给他相看人了。之前他们还说好了,嫁人之后还要来往,生下孩子定个娃娃亲,将来做亲家。
京城中的好男儿还是有的,只是虞澜意还是担忧着。郑山辞换了衣裳看虞澜意在发呆,便问,“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吕锦说他父亲在给他相看人家。”
郑山辞记得吕锦,他笑道:“他是聪明人,吕大人朝中地位稳固,也是一个人精,不会出什么差错。”
虞澜意:“今年我回京过年便要去见吕锦的相公。”
从京城到新奉县的信,估计这会儿吕锦多半已经成亲了。
郑山辞笑着点点头。
“你不是说想开酒肆么?我这有一张酿酒的方子。”郑山辞这张方子在蒸馏方面做了改进,让酿的酒更加醇厚。新奉县的土地所限,水果这类并不丰富,只是做烈酒的话还好,还有就是枸杞这类的药酒这般的效益更好。等水泥路修好了,水果跟粮食可以从岚县买,费的时间也不多。
虞澜意看了一眼方子没放在心上,他只想做掌柜。去铺子里监工,要么就是张开嘴巴笑哈哈的数钱。
县衙里有银子,郑山辞加派了人手修路,大概在今年六旬就能把到岚县的路修好了。药材跟作物的成熟期不同。比如枸杞便是在每年的六月到十月成熟,甘草在八月到十月成熟,大都是在夏秋这两个季节。
澜意寻些事去做也成,免得在家里待久了就嫌无聊了。他这段日子忙完了,现今已是松快了。等休沐便可和澜意去跑跑马,干脆就在郊外睡上一宿也是可以的。
虞澜意怏怏的,晚上用饭吃得少些,林哥儿还过问了,“澜意,怎地了?”
“可能天气不太好,只觉浑身没劲儿。”
郑山辞说道:“让人去请宋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我没事。”虞澜意吃完饭就回床上窝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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