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篮里还有一只正在纳鞋底的鞋。
“清音,你的手真巧,这针线绣的真密。”
郑清音不好意思起来,他拍了拍床:“大嫂你先坐。”
“我看父亲的鞋有些旧了,想着之前到集市上卖的荷包还剩下点钱就想给父亲绣一双新鞋。”
林哥儿坐过来,“清音,知道你孝顺,晚上就别绣了,仔细了眼睛。”
“我知道了,大嫂。”
林哥儿还未出嫁时,还爱俏过。嫁给郑山成,手里有些闲钱还悄悄的买过一朵绢花来戴。郑清音长相秀美,反而不爱俏,衣裳换来换去就几件,平素用的簪子也不甚爱戴。
钱都省下来了。
郑山辞去读书科举,这个家里又何止是父亲和阿爹、山成,这最小的弟弟也是这般为他着想,懂事极了。
“我见你今晚兴致不高,是心里有事么?”林哥儿怜道。
郑清音不敢说只摇头:“大嫂,我没事,许是天气惹得我心情不大好。”
“清音,你往后对自己好些。二弟已经做官了,你不必太节俭了。多买几件衣裳和首饰,村子里的哥儿都爱俏,清音却不爱这些,哪个哥儿不爱俏。”
郑清音听了这话,竟有些难过。他眼中含泪,不知如何是好,只喏喏道:“大嫂也嫌我么?”
林哥儿不知哪句话惹得郑清音,只慌张去给他擦眼泪:“我、我怎会嫌你,只是想你对自己好些。清音生得这般好,若是穿了好衣裳、戴了好首饰那不更漂亮了。”
郑清音不哭了,还是抽噎着,“大嫂没哄我?”
“小弟,我哄你有甚好处。”林哥儿笑道:“当初嫁与你大哥便瞧上了你大哥的好相貌。你说说,你二哥在京城娶了侯府的哥儿做夫郎,焉能没有他那张脸的好处。若是生的丑些,那侯府的哥儿哪瞧得上。你是他们的弟弟,怎地没好相貌了。”
郑清音破涕而笑。
林哥儿:“要我说,你也知晓你二哥的臭脾气,若是没有那张脸做掩护,啧,侯门哥儿哪看得上他。”
郑清音:“……”
跟郑清音说好,林哥儿就回屋子里洗漱去了。
郑山成早就洗漱完了,躺在床上。
两个人住的屋子大一些,郑山成搂着林哥儿喘息着。
林哥儿仰着脖子,抱着郑山成的脑袋。
两个人洗澡后回到被褥里,林哥儿懒懒的说道:“山辞说让父亲跟阿爹、还有我们去新奉县你怎么看。”
郑山成:“你想去么?”
“怎么不想去,我长这么大,还未去过县城。”林哥儿兴致勃勃的说:“家里不就是等着二弟光宗耀祖么,二弟已经授官了,你身为大哥也要去当面祝贺一番吧。”
郑山成刮了刮林哥儿的鼻子:“我再想想,还有这事还要看父亲跟阿爹的想法。”
林哥儿:“你不为自己想,总要为我们以后的孩子想吧,还有清音。清音留在村子里,以后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郑山成果真思忖起来。
他想了片刻,先放下了:“还是要看父亲跟阿爹的想法,再者山辞刚去新奉县,只怕根基不稳,我们这就巴巴的跟过去,岂不是捣乱。”
林哥儿:“你啊你,你眼里就只有郑山辞,你这个二弟了,做甚事都为他着想。”
……
另一边郑山辞跟虞澜意在驿站用了早膳,便不再逗留,休整一夜继续赶路。他们比两位杨公子起得早,杨三醒来后问过郑山辞一行人。
老周道:“他们已经离开了驿站。”
杨二和杨三都有些懊悔起来,他们还未曾知道郑山辞的名,只知道姓郑。那位上京赴任的纪大人从楼上下来,听见两位杨公子在打听昨晚那一行人,心里不住犯嘀咕,难道那小小县令,身份背景不一般么,竟得了杨氏公子的看重。
那他不生生错过了一个结交的机会。
纪大人本来今日心情还不错,现下也变得兴致缺缺起来。
郑山辞起得早,虞澜意还是困着,他坐上马车还是昏昏欲睡,吃了几口包子便没吃了。
对于虞澜意来说是太早了。
郑山辞:“你在马车上睡会儿吧。”
虞澜意抱怨:“马车硌人。”
他屁股下面还是垫着坐垫,还有郑山辞的披风,还有他找不到一个好枕头。虞澜意的眼珠转了转,他看向郑山辞:“我好困,想睡觉。”
郑山辞想了想:“再给马车垫上一层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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