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状,举起剑狠狠刺下去。
噗嗤,剑入血肉的声音与痛感一并传来,路星脸上的表情扭曲了几分。
她脑子抽了不成,怎么还有百分百替人挡剑的这个设定呢?
被反扑在地上的沈言有一瞬间愣神,连着他的双眼似乎也看见了身上替他挡剑的小宫女的痛苦表情。
黑衣人见刺错目标,拔剑欲再刺。沈言半揽着路星拍地而起,一脚踢掉黑衣人手中的剑,运掌将人拍了出去,黑衣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吐血昏迷。
沈叔带着家丁护卫来到主院,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小主子,您没事吧,老奴护主不周啊……”
“无碍,掌灯,请大夫。”沈言将陷入昏迷的路星拦腰抱起,踏入房间。
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几乎是拎着进门的老大夫给躺在床上的路星认真处理了伤口,写下药方交给沈叔,又开口叮嘱道,“今夜要十分注意伤患是否发热,伤口是否感染,勿碰水,忌生冷辛辣。”
沈叔一一记下,差人送老大夫回家并将酬劳给了他。
吩咐好下人的沈叔,转身向坐在卧榻旁的沈言说道,“小主子,天不早了,再有几个时辰您就要进宫了,不若您去隔壁厢房歇息会儿吧。”
沈言未开口,余光瞥见帐子里躺在床上的人,体内的毒让他的视力不是特别好,尤其在夜晚,屋子里点了三支灯烛,他却只能看见模糊的一角。
“不了,我在这里坐会儿,你下去休息吧,沈叔。”
沈叔未再言语,行了礼就下去了。他知道小主子的脾气,看着温润的人实则是个刚强的性子。
等所有人退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沈言和一个昏迷不醒的路星。
沈言伸出手,掌心里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这是在房间里黑衣人刺伤他的剑伤。
他盯着手心里的伤口,血还在慢慢往外渗,试探着攥攥手,牵扯到伤口,有些疼,可他面色如常。
沈言站起来,慢慢走到屋内的床边,审视着路星。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失了原本的红润,即便是昏迷,眉头还是紧皱。
被子盖到肩,露出包扎好的伤口一角,还有另一侧圆润的肩头,皮肤光滑白嫩,让他莫名想起今早在皇上桌上看到的那盘白玉豆腐。
他伸手将路星的被子拉到脖子,看着被他裹得像个虫子一样的路星,面露疑惑,声音飘渺,“不疼吗……”
片刻后,沈言转身离开,从书桌的暗匣里拿出药,自顾包扎手上的伤口。
小伤口他从不习惯让别人包扎,只有他亲自来才安心。
熟练地处理好伤口,将药放了回去,沈言把玩着黑衣人留下的飞镖,眸色一暗,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真是太没意思了。
思绪不知怎的转了个弯,突然飘到路星替他挡剑的画面,随后又是那小宫女要盘树又嘴瓢的样子,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些许不知名的感受。
向来看事通透足智多谋智商恐怕在一百八以上的沈司公此刻却对一个小宫女带给他的感受琢磨不透。
他不禁有些气闷,难不成他这一世英名就要在这小宫女身上栽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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