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除了心境之外也只是一个连学徒级都不是的普通人，如何能安抚住这受惊的青牛。
眼看那青牛便要不受控制的将背上的老者掀翻跑路。
“安静下来。”严咏高等尊者级的意志之下，青牛很快便老实下来。“敢问足下为何拦住老朽。”老子整了整因为青牛受惊后凌乱的衣冠，从容地对天龙严咏说道。
若是旁人见到一头身长数百米的巨龙，怕是早就大小便失禁，或者直接吓死了，就如同那好龙的叶公。
老子身上淡然处之的气质，正如他所言，无为。
“先前在那函谷关外得听大道天音，特来请教。”天龙分身缓缓降下身子，盘卧在青牛之侧。
差点吓得那青牛再度受惊，只是严咏一个眼神，青牛便又安静老实下来。
“不过是一家之言，谈何大道天音。”老子捻了捻胡须。
完全看不出老者心中究竟是忧是喜。
“老人家切莫谦虚，方才所言在严咏耳中久久回旋，如久旱逢甘霖，畅快至极。”
龙首绕着青牛来到老子身边。
侧目之下可以看出老子心中确实非常平静，双手自然垂放在青牛背上，并无任何的紧张之感。
“粗鄙之语不料竟污了尊耳。”老子还是没有接话，只是谦虚道。
“老人家不必顾虑，在下真心请教。”龙首往后缩了一段距离，给老子留出舒适空间。
“这问题困扰我数千万年，今日闻听老子讲道，方才有一丝眉目，还望老子不吝赐教。”龙首顿了顿，以作一礼。
“既然足下信任老朽，老朽也不是那等乔装拿大之人，足下请讲，老朽试言之。”老子端坐在青牛背上，双手一揖回了一礼。
“敢问老子，何为‘道’？”严咏紧张地看着对方，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但又担忧这个连学徒级都不到的人是否真能讲述自己想要的‘道’。
“道可道，非恒道，道就在那里，道就是道，何言何为道？”老子淡淡开口。
“道就是道，道就是道？”严咏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这句话明明跟自己第一次回答魏皇的话一模一样，但是从老子口中说出来感觉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这种不同究竟在哪？这种不同化为相同的一天就是严咏彻底掌握戟之意境，踏入‘道’境的一天。
老子轻笑着捻着胡须，看着陷入沉思的巨龙。
“牛儿，我们走吧，哈哈”
“哞”
那青牛如同通灵一般，甩了甩牛尾载着老子继续往西而行。
天龙分身彻底陷入沉思，于此同时，其他几个分身也都停下了修炼，齐齐琢磨着这句话。
眼下任何修炼都是无用，他的感悟就如同隔了一张纸般，只要将这层纸戳破，他就能走向通天大道，相反，若是捅不破这层纸，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原地打转。
“道就是道，道就在那，何言何为道？道可道，非恒道……”严咏思索着，“你要看清楚自要走的路是什么？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是了，道就是道，任何言语的阐述都只是自己对道的认知，而不是真正的道。”严咏自语着，“道就在那，它不以任何外在形象出现，也不以任何形式转变，道就是道。”
严咏本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长戟。
“何为戟？”
“我手上的不就是戟吗？戟就是戟，什么以柔克刚，什么刚柔并济，我一戟破万法。”
身处神塔内部的严咏身上泛起一股奇异的气势。
“战战战”
那道远古战音自从严咏的戟之意境渐渐成型后便很少出现了，戟之意境彻底成型后可能便会消失，只有大威天龙的催动下才会出现。
此刻，严咏并没有催动大威天龙，甚至没有引动体内的任何力量，这远古战音便自主涌现。
“要成了？”魏皇意识虚影原本一脸淡然的神情被震惊取代。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不到一万年的时间，便有人能踏入道之境，这可是永恒真神的力量。
对方还仅仅只是一个不朽而已，即便有着时间加速，但也足够惊艳，正如他所言，有着时间加速的加持，只要一百个纪元内能踏入‘道’境都能无条件认主神塔，而对方仅仅付出了不到百分之一的时间。
青冥尊者在一旁更是激动难耐，本来快到一万年之期，外界五块大陆已经被空间洪流分割成了一块块小岛，魏之世界的土著生命都战战兢兢地生存在岛上，纷纷跪地祈求‘神灵’。
塔外的两位顶尖宇宙霸主早就已经离开，不断将分布在即将碎裂的岛屿上的土著救起，送入自己的神国当中。
现在流淌于各个岛屿之间的空间洪流已经让普通不朽都难以抵挡了，普通不朽早就已经将躲入自己的神国当中苟延残喘。
今天的第二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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