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对话，东川煜一直清楚的听见。
他们之间显得那样密不可分，那样的紧密相连。
……
“走吧，回去再说。”秦亦辰简短的结束了对话，视线才一转，看向了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东川煜。
他读懂了东川煜眼中的情愫，那里面的黯然跟狠戾之气并存，一时到分不清哪种更多一些。
晚涵也顺着秦亦辰目光望去，东川煜沉默而僵直坐在那里的样子，下颚微扬起，保持自己的自负跟桀骜。
可看起来……却叫人觉得有些可怜跟脆弱。
他手背上针管里的回血越来越多，长长的点滴针管，都被血丝染红了，犹不自知。
她望过来那一眼，床上的他眼底有流光跟微芒掠过。
深邃魔魅瞳孔，带着一种温柔的神秘感，近乎要将晚涵吸进一般，夺人心神。
他的眼神仿佛在挽留，在诉说，在祈求……
别走，小东西……
求你别离开好不好……
晚涵拧眉，收敛心神的偏过头，避开东川煜的视线视线，柔声对秦亦辰说道：“我们走吧。”
一句话，东川煜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已经四分五裂了。
那一刻，秦亦辰也察觉了两人之间的微妙。
让他有些心惊的是，晚涵在那一刹那流露出的不忍。
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攥着他胳膊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
一下子，秦亦辰刚才的愉悦都被冲淡，不那么明显了。
“东川少爷，告辞了。”秦亦辰面色淡淡，大手拉住了晚涵的小手，说完就转身走出去。
他修长的手指收紧，用上的手劲极大，一点都不温柔跟怜香惜玉，攥的晚涵都觉得有些发疼了。
她咬唇看着秦亦辰有些决绝的背影，心中涌上些许的不安。
……
她还是走了，头也没有回。
在晚涵背影消失在门外的时候，东川煜微微垂了有些颤抖的睫毛，高大的身子僵直的如同青山一般。
纵使用那样的眼神挽留，她还是走了。
自始至终，从秦亦辰进来，他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喉间阵阵的苦跟涩，满满的溢出来。
东川煜侧头，视线落在了床边那碗晚涵亲手盛给他的粥上。
他还没有完全喝完，甚至那粥都还没有凉。
抬手，大手扣住了细致的白瓷碗，再度将粥端了起来，东川煜迟疑的用汤匙搅拌了一下，机械的朝自己口中递。
只是，白色汤匙还没有将粥送到嘴边，他神色却陡然变了。
那样深刻，那样浓烈的痛楚，浮现在脸上。
抬手，东川煜暴怒的将瓷碗连同汤匙都摔了出去，力道之大，直接砸在了屋内的玻璃装饰上。
清粥撒了一地的落在了地毯上，瓷碗跟玻璃装饰品一并碎成了无数片的四落在周围。
这样的暴怒，将站立在一旁的手下都惊倒了，不敢喘气。
他恨的一下子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薄被，拧的发皱扭曲，难以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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