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朱唇染血,这使得他颊边的刀痕尤显得明显。
唇上的血痕,随着少年唇齿的移动,落在夜九的脸颊上,脖颈处……
“阿夜,阿夜……”他轻唤着她的名字,解开她的衣衫,吻,落在她肌肤上的红斑上。
驭奴产生的斑,如盛开在女子肌肤上的梅。
而少年唇上的血,更为这梅增添七分香艳。
血水,顺着少年的吻,渗入身下人的肌肤。
他颊边深刻的刀痕与身下人的肌肤相贴……
带着让人惊颤的香艳旖旎。
他的手颤抖着解开那一层一层的衣物,手指生涩,似乎再回首他二人过去的相处,他从没有这么越矩过。
她在他心中曾是贵族,是同门,是夜尊,也是妻。
那些浮沉的过往,在岁月斑驳里愈发清晰起来。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肌肤,带着膜拜的虔诚,带着小心翼翼地温柔。
他与她同出一门,叶仝教给他二人的东西却完全相反,他二人,一人习合纵术,一人习连横术。
一人钻研制衡权术与用兵之道,一人涉猎医毒修玄冥之道。
他少时炼就一副百毒不侵的体质,希望他的血能给她解开这驭奴香的毒……
终于,他将她的衣物褪尽了,却不甘看她,唯恐是他的越矩污了她的一生清雅。
她从来都是那么一个清清雅雅的女子,即使那时她也曾对他情动,回应他的感情,也不过是缠绵时一吻唇齿,深情时一吻额头。
少年显得踌躇,又局促起来。
当她完美的身体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却有一丝慌神了。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俯下身,他不敢吻她的唇,更不敢看她的人。
在他的记忆里,她曾对他说过,唇,是要得到爱人的回应,才能亲吻的地方。
即使她已是他的妻。
他的唇落在她炙热的肌肤上,吻过那些肌肤上的小红斑,他不敢稍稍用力,唯恐她疼。
他几乎忘了,此刻的夜九如死物一般躺在他的身侧。
对,即便这个女人变成了死物,或者做了木头……他见到她,都能燃起男人对女人的本能反应。
因为,他是如此的……渴望着她。
从那时年少,她亲手在他的心头种下一粒朱砂。
后来刑台之后,一甲子待卿。
他对她的爱怜与思念,不曾轻减,一刻也不曾。
他如此虔诚地深着她,如此爱怜又饱含炙热深情地吻过她的周身。
透过红烛,透过屏风口,那屏风口的另一面,那个被捆绑着的妖冶男子,在一阵痛苦地挣扎之后,他停下了挣扎,那双妖娆的美目里华彩不再,只剩下深深的缄默与悲恨。
即便是将旭云荒千刀万剐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这个男人……这个大炎百姓敬仰的帝王,他一次又一次让他经历绝望。
这种绝望,远胜于切肤之痛,远胜于凌迟处死……
他是在将他的心架在火上烤!
秦炎一役,他死了三个姐夫,小九也离他远去。如今小九回来了,却被这狗皇帝又逼至绝境。
狗皇帝害的小九还不够惨吗?现在却让小九作伺候男人。
人在愤怒到了极致后,往往会有些疯癫。
旭云荒拿开顾喜口中的湿毛巾,他的手指温柔的抚过顾喜有些破口的唇。
而此刻,旭云荒看到顾喜脸上嘲弄的笑,笑得如此妖冶又绝望,绝望中带着一丝疯狂意味。
“顾长乐?”旭云荒不大确定的轻唤他的名字。
“嗯?皇上?有何吩咐?”顾喜妖娆的眉眼望向旭云荒,因为唇上和颊边还带着轻伤,是故这张脸在妖冶之中显出一种凋零感,如同一朵被风雨璀璨过的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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