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之于夜九离白,离白夜九之于青年,便是如此。
“飞骑将军可曾想过,皇帝为何指名要你出征。”幺顺转着手中酒杯,勾唇、挑眉问道。
夜九生前不过三品飞骑。
却给她统帅十四万军马的特权,那时东秦三虎将虽死,但在她之上还有一品将军二人,二品将军三人。
十四万人,这可是倾东秦举国之力的大战事。
而她却无端成了东秦亡国的罪魁祸首。
夜九放下酒杯,抿着唇,幺顺和离白都望向她,连夜漓也撑起下巴望向她。
只听她浅淡而清冷的声音响起:“那一日困死孤城,我的心态和观念在乾城一战之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当时没有想这些,其实只是”逃避“而已。”
在乾城里死去的时候,脑子乱成了麻褛,她甚至还怀疑过师尊。直至在客栈里听到师尊死去的消息,所有的疑虑皆消散了,她确信师尊不会害她,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愧疚与自责。
而她早已想通了。
抿唇淡笑,她看着幺顺,看着离白,沉默片刻,垂首淡道,“乾城一役,派谁去都是死,当时情况,现在细细回想一番,派我去,皆是命数。”
那一役,若不是她去,那就是守着通往盛京的门户,当时在洛水驻守的师尊亲临乾城了。
而事实证明,与所有人想到的不同,乾城虽为兵家必争之地,但狂仇却先发兵至洛水,这与师尊所想完全吻合,这也是师尊死守洛城的缘由。
在洛水,她师尊景王自刎后,狂仇才挥兵乾城,而那个时候东秦封锁了全部关于景王自刎的消息,上至臣民下至百姓,皆不知情。
事实上在夜九正式与狂仇交手之时,景王已薨。
狂仇被景王立下血咒,不得不留夜九全尸,当时此事军师王杳并不知情。
幺顺抿了口酒,道:“狂仇留飞骑将军全尸之事,被大炎军师王杳算到后,即便是要狂仇死,他也要一把离火烧了乾城。王杳当时大怒,甚至对座下人说:景王苏淯死前还算计了他一遭!皆因狂仇太蠢!”
幺顺说完,深皱起浓眉、低下头,夜九说得没错,乾城一役,只能派飞骑将军去。
这一切皆是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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