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则是祗旖下山之日。
梁泓在他父亲的学生的建议下,扶棺北上,他们要面君禀告柳城之事。
杨琰受了重伤,躺在马车上未醒。
马车还在行驶中,仆从将一盆一盆的血水从车上倒出来。
昨日梁泓几乎是从阴将手中夺回了杨琰的性命,想到昨日那一瞬,梁泓犹觉手在颤抖,若是他没有注意到杨琰……若是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杨琰不单被阴兵阴气所伤,连脊背几乎被那冥镜镜光夺走了一层皮!
血水清理之后,梁泓父亲的学生苏术在给杨琰上药。
杨琰惨白着脸,如死物一般趴在车座上,虽说是上了药,他背部仍旧冒着血,光是看着都让人替他疼上一番。
苏术一叹,平凡中透着一丝清俊的脸庞上,微显出几分无可奈何,这人惯常喜欢装死,可这回趴在车座上一动不动的,脸色惨白若死灰,却又显得怪可怜的。
若不是梁泓将杨琰从阴将刀下夺回,怕早已身死。
梁泓骑着马走在马车队伍前面,他显得很焦急,一种被疼痛压抑着的焦急,他年方十六尔尔,少年丧父,对他的打击太过沉重了……此刻他方明白,方明白杨琰当初父母双亡时的心情。
他微侧首,眼角余光瞥向马车。
但愿表兄安好。
他已经没有亲人可以再失去了。
就在梁泓哀痛之时,不远处一股凌厉冷风袭来
随之而来的是森寒阴冷的刀光剑影,与一片黑鸦鸦的交错着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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