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 好久不见。”
林宜兰望着一脸热情的廖孔安妮,她调整了一下头顶的墨镜。
“廖太?太?,好久不见。”
两人热络了一番后,并肩朝着廖孔安妮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廖孔安妮还特意给林宜兰打开了车门,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宜兰愣了一下, 抬头对着她客气地笑了笑。
两人上了车后, 司机踩下油门,打了一把方向盘让车驶入车流中。
车里十分安静,林宜兰、廖孔安妮和司机都没有说话。
直到林宜兰看了一眼?手表后,打破了沉寂。
“廖太?太?, 你们廖氏还打算参与恒信的竞标吗?”
廖孔安妮点了点头,扭头笑着看着她, “廖氏参与竞标的事情,我以为?林小姐早就知道了。毕竟现在竞标申请的截止时间早就过了。”
她把胳膊支在窗沿, “我还真没有关注这件事了,之前忙着我本职工作上的事情,恒信我很久没有关注了。”
“如果不是廖太?你提醒我,我估计都不知道港口项目的竞标申请时间已经截止了。”说完, 林宜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神情也很是疲惫。
廖孔安妮有所怀疑地打量了她一会, “林小姐真的不知道吗?毕竟恒信前段时间可以说是大?清理,好一些老员工在被辞退了。报纸上专家?还在批评恒信不善待老员工呢。”
在知道她弟弟在美国上大?学的事情被林宜兰轻易解决后, 她就特意找时间回忆了一番她和林宜兰相识的过程。
越想越心惊, 她才发现林宜兰对她很了解,但她却一点也不了解林宜兰。
一开始只以为?林宜兰不过是裴彦家?一时兴起, 找来的一个长得?好看的“玩意儿”,后来渐渐发现裴彦家?和林宜兰好像是来真的, 再到后来意识到裴彦家?貌似很爱林宜兰。
除此之外,她对林宜兰什么都不了解。
最多就是了解到林宜兰是一个一心只有裴彦家?的傻白甜,现在想想,才觉得?也许那个傻白甜是她自?己?。
一个能留在恒信继承人身边的女生,还能让恒信继承人为?了她不顾家?里人的议论的女生,一个能帮她弟弟解决万里之外读大?学难题的女生,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傻白甜呢?
亏她之前还提醒自?己?的大?儿子不要因为?一个人表现出来的那一面,就认定这个人的品性。
现在看来,最需要提醒的人是她自?己?啊?!
林宜兰见廖孔安妮试探她到一半,就沉默了,便扭头盯了她一会。
只见廖孔安妮面色忽黑忽红,一会懊恼,一会自?责。
再一想到廖孔安妮之前试探的那番话,她知道廖孔安妮多半是意识到她不对了。
想到这里,她勾了勾嘴角,“廖太?太?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时间看报纸了,好不容易项目的事情忙完,我就在酒店房间躺了几天休息。”
“不过按照裴家?现在的情况,恒信大?清洗,我觉得?也不奇怪。”林宜兰望着窗外,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而且廖家?不也是在这个时候站队了吗?”
“只可惜,廖太?太?站错队伍比不站队,下场更惨,你说呢?”她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嘴里的最后一个字。
廖孔安妮试探她,她自?然也要试探回去。
廖孔安妮没想到林宜兰会直接撕下自?己?原来的那层伪装,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林宜兰把手臂重新?搭回了窗沿边,她摇下了车窗,露出了一条缝。
风吹起了她额角的碎发,春天的港城很有温暖的感觉,风中都带着花香和春天的气息。
“廖太?太?,我很好奇你们廖家?就这么决定站在裴六公子身后了吗?”
她的声音顺着风飘进了廖孔安妮耳朵里。
也不知道是风,还是话,让廖孔安妮的耳朵有些发痒。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廖宝喜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但廖宝喜没有代表廖家?的权利。”
林宜兰扬了扬眉,转身往廖孔安妮身边凑近了一些。
“所以,廖太?太?的意思是你们廖家?还站裴彦家?吗?”
廖孔安妮第一次想要远离林宜兰一些,她挪动了一下屁股,往车门边凑近了一些,“恒信这么大?的集团,我们廖家?又没有和它有什么紧密联系,我们站哪边,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林宜兰吹了下脸颊上的碎发,“当然重要了,毕竟每一个不起眼?的小细节,很可能就是最后决定成?败的关键。”
要说廖家?会对裴家?和恒信的内斗产生什么重要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但林宜兰就是想说这句话,只有这样才能让廖家?把自?己?当回事,越当回事,他?们才会投入越多,最后再重重地摔下。
本来她还没想到这个办法的,若不说之前裴彦家?来找她把事情说明白,她也不会想到这一招。
让廖家?人把金钱都投入到裴六身上,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挺不错。
想到这里,林宜兰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如果不是廖孔安妮还坐在她旁边,她都要哼起歌来了。
不尴不尬的聊天结束后不久,就到了她们今天吃饭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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