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展厅的西侧果然看到了正在忙着量尺的林宜兰。
广红军心里的悬着的担心, 也放下了。
他拍了拍小李的胳膊,“你过去帮下林宜兰。”
刚刚跑那么快,他要好好歇歇。
小李点点头,闷头走到了林宜兰旁边。
林宜兰余光看到一个男人朝她走来, 她抬头一看是小李, 便立刻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
小李站在一旁, 不知道?要做什么,林宜兰也没有吩咐他话,他只好傻傻地?站着。
看到她量尺,想要帮忙, 却没想到林宜兰一个人踩着尺子量完了。
又想给她递本子时,林宜兰又率先一步把本子拿到了手里?。
终于?, 小李憋不住了,他对着林宜兰深深地?鞠了个躬。
“林同志, 对不起,我刚才在宾馆不应该和费哥说你坏话的。”
林宜兰把铅笔夹在了耳朵上,把目光从本子上拔下,看向小李, “嗯?你说什么?”
小李立刻再次鞠躬, 把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林同志,对不起。”
林宜兰皱了皱眉, 还是之前的那点破事。
她把铅笔从耳朵上取下, 记下了标尺上的数字,“我知道?了。”
小李紧追不舍, “那你原谅我了吗?”
林宜兰笑了,她双手交叠架在胸前, “你道?歉是为了获得?我的原谅吗?”
“如果是这样,那不好意思,很遗憾地?告诉你,我没有原谅你。”
她虽然不在乎这个小李说她什么坏话,但那是因为小李在她心里?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
无论小李在背后是和人说她好,还是说她坏,她都不会太在意。
当然了,有人在私下表扬她,被她听到了,她肯定会高兴两分钟。
但两分钟过后,她也知道?这些?表扬的话,不能太放在心上。
表扬的话她都是这样对待的,毫无依据的坏话更是如此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选中的地?方。时不时还拿铅笔比划一下。
这辈子习惯一个人工作后,她就常常会忽视身边的人。
当她合上本子的时候,才发现小李正?背对着她站在远处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位女?同志,请问你是京市家具厂的新工人吗?”
她刚想喊人,就有人上前和她搭话。
这位微腆肚子的男人看上去有点眼熟啊。
“...您是木材厂的牛厂长?”林宜兰试探地?问道?。
牛厂长看清楚她的正?脸后,心道?果然,上午跟在广红军身边的人就是她。
“对,我是牛大军。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
林宜兰微微抿唇,“我是林宜兰,很高兴认识您。”
趁着她抬头打招呼的这会,牛大军总算看清楚她的脸了。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展厅的灯太晃人,他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
牛大军作为木材厂的一厂之长,前些?年没能光明正?大地?做太多生意,可?他也因为木厂长厂长这个名头和不少人打过交道?。
见了这么多人,他越发对看人有了自己的见解,他也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他今天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出现,会坏了他们木材厂的新计划。
“不知道?,林同志在家具厂担任什么职务?”牛大军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林宜兰。
林宜兰感受到他的不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是家具厂的编外人员,参与了家具厂一些?家具的设计。”
至于?做过什么,她简单随口?糊弄了过去。
家具厂是日后用来抵抗廖家人的一步棋,现在可?不能暴露她和家具厂真?正?的关系。
牛大军盯着林宜兰,她刚才退后了一步,所站的地?方正?好是展厅里?背光的地?方。
灯光只照到了她的下半张脸,完全看不清她眼里?在想什么。
他向前走了一步,“林同志说笑了,家具厂什么时候有编外人员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还想再往前一步时,就人忽然出现在了他们中间。
“牛大军,你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和人家年轻人有什么话可?聊的?”广红军挡在了林宜兰面前,表情略带嘲讽。
牛厂长气得?表情都绷不住了,他指着广红军的鼻子,“你这个比我还大几岁的老男人,还好意思说我?”
广红军无辜地?摊手,“我很清楚我比你年纪大,而且我也没说错,我也差不多到了半截身体入土的年纪了。”
“我这人也很有自知之明,老头子说话和年轻人说不到一起去,就尽量避开年轻人,免得?惹!人!烦!”
林宜兰对他们吵嘴没啥兴趣,尤其是这个牛大军还老是想打探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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