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花阴沉着脸道:“珍珠,你让开。”
柳媒婆十分乖顺,让开了?最佳中心位置。
让她老娘站上了?舞台中央。
珍珠?
叶惜儿满头问号,柳媒婆的闺名?
柳珍珠?!
她险些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里管理不住表情?。
她转脸去看魏子骞的表情?,想找个共鸣之人,发现这人竟然能面不改色。
仿佛没听见他丈母娘这个十分迷幻的名字。
向春花一站上绝佳中心位,就绝不可能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架势都不用摆,就那么轻松随意地站在对手面前,一口气不带喘地连环出击,嘴上过招犹如抡起?流星锤把人结结实实抡了?三个来回。
不仅精神上的暴击拉满,实质性的伤害也展现到位。
叶惜儿简直叹为观止!
她那个头一次见面的姥姥,像是柳媒婆的超级加强版。
如果说柳媒婆是拿手榴弹轰人,那这个小老太太就是拿大炮轰炸。
炸的那冯姓媒婆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再由紫转黑。
仿佛洒了?的调色盘,十分的精彩。
冯媒婆气得要岔过气去,眼圈急速翻白。
她当了?一辈子媒婆,被人尊敬了?一辈子,日子不知道有多舒坦。
从来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得这般惨烈过。
都是做媒婆的,都是靠嘴皮子吃饭的。
她的嘴皮子也磨得光滑,到哪儿都十分好使。
可此刻,她却是如那牙牙学语的幼儿般,说不出来完整连贯的一句话。
冯婆子觉得自己此时笨嘴拙舌的样子,比被人找上门?骂还丢脸,还让人气愤!
这是她职业生涯的耻辱!
比嘴皮子比不过,动手吧,后面站着两?排凶狠的冷面罗汉。
就这样,这场单方面碾压式的战斗,以冯姓媒婆被骂得狗血淋头,血压飙升,身形晃荡为结尾。
两?大主将轮番上阵后,又干脆利落的收尾,带着一众小将们呼啦啦撤退。
短短时间内,原本?热闹喧哗的巷子,由于十几号人不拖泥带水的散去,而?瞬间变得安静如鸡。
叶惜儿眼睁睁看着柳媒婆一挥手,威武雄壮地号召道:“转移阵地!”
她揉了?揉眼睛,眼看那群人的步伐太快,都要转过巷子了?。
魏子骞又要来拉着她跟上去。
叶惜儿连忙道:“我自己走。”
两?人一路坠在后面,紧赶慢赶,又到了?下?一家。
叶惜儿:“......”
你说这几个同行若是想到了?有这噩梦般的一日,还会如此高?调的在批判她的大字报上署上自己的大名吗?
叶惜儿今日啥也没做,尽跟在大部队后面拉练了?。
辗转了?七个媒婆家,个个榜上有名。
无一例外?都被两?个战斗力爆表的大将扫射地怀疑人生,恨不得此生从没来过。
叶惜儿跑得人都瘦了?两?斤。
眼看着要启程往最后一家去了?,叶文彦不知从哪条小巷子里蹿出来。
飞奔地样子像极了?山里被狼追赶的小鹿。
一边气喘吁吁,一边从十米开外?就大喊道:“娘,撤!”
随着他的这一声惊飞鸟雀的大喊。
两?位领头羊虽不明就里,但?柳媒婆反应极快,气势如虹的吼了?一声:“老六!”
尾音还未落下?,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两?辆驴车。
紧接着,十几号人一个个敏捷地跳了?上去,几人一辆,装地满满当当。
待众人坐稳,那两?个驾车的汉子就呲溜一下?,把驴车驶了?出去。
以倔强出名的驴子,此时却跑出了?风驰电掣之感?。
一行人就这样风风火火地撤退了?。
临走时,坐在驴车上的一个大汉还单手提溜上了?追赶上去的叶文彦。
叶惜儿:“......”
哪儿冒出来的驴车?
咋这么魔幻......
她想跟在后面追上去,伸出手喊道:“娘......”
她和魏子骞刚才还去酒楼订了?两?桌,想在结束时请这些猛将们吃顿好的。
魏子骞拉住她,往回走:“别去,他们出城了?。”
“那酒楼......”
“下?次吧,我买些礼品去各家亲自上门?道谢。”
两?人走了?一段路,转到大街上,就看见一个捕头领着一队人马往方才他们离开的地方走。
很显然,这是有人去衙门?报案了?。
“这不会有事吧?”叶惜儿看着那方向,担忧道。
“不会,这无非就是个聚众闹事,个人恩怨,上门?骂两?句,又没动手,人都散了?,他们抓不到人就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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