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绝不容许,有东西在头上拉粑粑。两方谁也不能罢休。
那些神射手,经验丰富。
对付苍鹰、金雕之类的猛禽,用长羽铁头箭,逐个狙杀。
成群野鸟,则射出一种响箭,发出尖锐之声,就能驱散之。
张玉觉得有趣,看了片刻,才登上接引台。
“恭迎张堂主!”
金甲武士声音更加洪亮,整齐划一,他们这些成德殿屋脊上的鸟儿,对于黑木崖上发生的事,消息自然无比灵通,那位王旗主猜对了,护法堂自今以后,由狄改姓张。
“诸位兄弟客气。”
“张堂主执掌护法堂,以后神教面貌,必能焕然一新啊。”
“哈哈哈,借你吉言,我瞧兄弟面熟,家中……”
“职下王惊涛,家父王祖河,现为风雷堂副堂主,他时常提起张堂主,说您武功盖世,功勋累累,是每一个神教弟子学习的楷模。”
张玉点头笑道:“原来是王堂主的公子,我和他喝过酒啊,虎父无犬子,果然仪表堂堂,英武不凡,年轻人,勉之啊,我很看好你!”
“向张堂主学习!”
王惊涛挺直胸脯,与有荣焉。
张玉看了眼,那四五名神射手已经渐行渐远,环绕着黑木崖,驱散鸟群,武林当中,能刀擅剑者,不在少数,因朝廷对弓弩管制律法甚严,擅射者却是凤毛麟角,人才难得。
他本来还想打个招呼,看来只有下次了。
“恭送张堂主!”
王惊涛自告奋勇,亲自转动绞盘。
随着铁索缓缓下滑,张玉没入云雾当中,他望向远方河山,心中豪情涌起。
“三年,三年!”
三年前。
在日月神教,那个无足轻重的副旗主,终于可以登上绝巅,看看这江,瞧瞧这湖……
悬索下放的速度,似乎有点慢。
张玉才注意到异常,忽然间觉得,悬索在崖壁上挂住个东西,他回头看去,是一串铜铃铛,随着铁箱下滑晃动,响了起来。
“叮叮当当”
他正疑惑间。
“嗖!”
一只铁头长羽箭,穿云而来。
张玉侧身躲过,箭头洞穿脚下铁皮,羽杆崩裂,力道极为强劲。
“干!杨莲亭这孙子输不起。”
“嗖嗖”
四支羽箭接连而至。
张玉在狭小空间里,闪转腾挪,轻功是他的看家本领,催动‘行云流水’,身形晃动,全数躲了过去,一掌拍飞铜铃铛。
果然,更多羽箭追着铜铃铛的方向追去……
“来了,客官里面请!”
平定城,多了几位新角,但就像四海大茶馆的高台,形形色色的江湖艺人,都能在上去赚些盘缠,却只有马先生才是最红的角儿。
烟柳行当,千红楼永远是最热闹的。
房间外,站着四名黑衣剑婢,三楼东边的魁房间,在楼中熟客心里,早就成了禁地,但还是怕不知内情的生客,过来搅扰。
“五天前,长鲸岛主司马大,派人送…送来消息。”
“他在东海上,发现貌似东方教主的人,乘商船去…去了东瀛。”
“那艘运生丝的船,经过…经过黄鱼岛左近,应该是遇见了雾影雷藏。”
“司马大率长鲸岛弟兄追去,赶到时,海面上只剩几块木板,那个貌似东方教主的人,至此不知所踪。”
“司马…大大在信里说,他准备派遣精干人马,去探雾影雷藏的…巢穴,定会查明当…日发生之事。”
秀榻之上,沈青君坐在沿边,手里拿着封信,讲述其中内容,却不时被那只做怪之手,打断思绪,她看向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女子,也才十八九岁的龄,只是眉宇间,尽是看穿世态炎凉之后的疏离。
“圣姑,司马大说的那人,会不会是东方教主?”
“很有可能。”
“他去东瀛干什么?”
圣姑坐起身,将头埋进双丘之间。
“据我所知,这些年里,他都在寻找,解决葵宝典缺陷的办法,这次远赴东瀛,或许是事情有了眉目,雾影雷藏能给他找些麻烦,自然好,多些时日,我们更能从容接掌黑木崖。”
沈青君忧虑道:“可他终究会回来的,那时怎么办?”
“回来?哈哈哈”
任盈盈忽然大笑起来,这些年活在东方不败的阴影里,并不会随他离开中原,就有所消散,反而愈发深陷其中。
“说真的,我怕他不回来。”
任盈盈伸出手,挑起沈青君尖尖的下巴,四目相对,气氛略显暧昧。
她不愿承认,自己在学他。
“等东方叔叔回来时,他会发现,一切都变了!”
“三万教众,十二堂口,十大长老,左右光明使,都不再向他效忠。”
“日月神教不再姓东方,黑木崖上全是敌人!”
“他再厉害,能一个人掀翻半座江湖?”
任盈盈越说越兴奋,两双生得极好看的眼睛,逐渐靠近。
沈青君道:“就算东方教主走了,杨莲亭坐镇黑木崖多年,也不是好对付的吧?”
任盈盈直起身子,双手没入青丝下,轻笑道:“傻妹妹,杨莲亭只是狐狸,老虎离山了,却还在狐假虎威,今天又折掉鲍大楚那条臂膀,他已成困兽之斗。我之所以暂时留他一命,不过是为了逐步蚕食黑木崖,好完整接掌神教。”
沈青君目光低垂,做出顺从之态,恭维道:“圣姑智勇无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杨莲亭这个跳梁小丑,死期不远了。”
“当然了,除非…”
任盈盈话说到一半,却停住了。
沈青君好奇道:“除非什么?”
任盈盈缓缓道:“除非,找到第二个人,有东方不败的武功,坐镇黑木崖,还愿意放权给杨莲亭,他就能继续狐假虎威下去。”
沈青君微笑道:“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东方教主的。”
“是啊,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东方教主!”
任盈盈松了口气,对付一个东方不败,已经难如登天,他不信杨莲亭那么好运气。
沈青君忽然问道:“圣姑,听说晚上张堂主会来赴宴?”
任盈盈声音变冷:“怎么,你看上他了?”
沈青君连忙解释道:“没有,青君生是圣姑的人,死是圣姑的鬼,眼里、心里、脑里,绝对容不下其他人!”
任盈盈轻笑一声,道:“容不容得下,试过才知晓,去吧。”
“是。”
沈青君起身,从榻旁衣箱底,取出压着的木盒。
长条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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