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横和鹿羽在队伍最末尾并排骑马,两人正聊在兴头上,景姚骑马突然从队伍最前端来到了萧纵横和鹿羽身边。
萧纵横看着景姚——这家伙真是草原公主所生,绝对人高马大,胳膊比萧纵横的腰还粗,整个人线条硬朗,五官分明,雕塑般的帅气俊朗,只是此刻多了一些未刮的胡茬。
毕竟景姚已经二十九岁了,看起来比他们多了一分成熟的感觉。
“大国师,”景姚和萧纵横并排,“我想请问你,你上次提到的——可以致人失忆的药——就是你炼丹房遗失的那种药,倘若有人服食之后失忆了,如何才能恢复记忆?”
鹿羽此刻最清楚景姚在说些什么,是鹿羽和他一起去缥缈街把乔娇从醉红楼那个**救了出来,醉红楼的老鸨虽然未曾招认,只说乔娇因为跌倒而磕坏了脑子,但想来想去,终究或许与萧纵横遗失的药物有着莫大关系!
“什么药啊景将军?”萧纵横扭头问道,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他有点懵了。
“大国师遗失过几个药?”景姚和他对视,这道士长得如此妖孽,左眼梢居然长有一颗异常姚饶的桃花痣,平时都不曾注意过他,今日才算看清了。
“哦……那个药,非处子之身的男女终身都不可能记忆复原,倘若是处子之身,只需要破身便可恢复记忆。”萧纵横一本正经道。
“我没和你开玩笑。”景姚一字一顿。
“我也没和禹国公开玩笑啊,不信你可以问鹿羽。”萧纵横耸耸肩膀。
鹿羽看着景姚,证实了萧纵横确实没有撒谎。
“荒唐……”景姚纵马又回到了队伍前方。
“这家伙突然问坠玉丹做什么?”萧纵横不解。
折腾了一天,夜幕降临了,景姚第一次觉得浑身疲惫,伤口特别疼痛,已经到了咬牙坚持的地步。
乔娇和杨宽回云南函馆医治了,景姚必须赶紧回自己府里上药治疗,否则体内的毒素发作,恐怕难以控制。
景姚的表兄弟寿梦、昙曜、多尔达挤满了一屋子,听说景姚被猛虎咬伤,都担心得不行,太医要给景姚治疗毒伤,大家只好先撤出去。
“寻常人被恶狗咬伤了,尚且还有犬毒发作!咱们将军这是被猛虎咬伤了!这可还了得!”福叔和鲇婆婆一边叨叨,一边给大夫打水、准备创伤药。
“咱们的宗主国有位关云长将军,传说中他刮骨疗毒——咱们将军的咬伤也到骨头了,已经快露骨头了……”张太医给景姚擦拭伤口,“得亏大国师和至尊侯送来了这个驱除毒素的药粉,否则将军的臂膀都不一定能保住,您得忍着点。”
景姚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整个人处在忍耐的极限了。
猛虎的牙齿深邃,直接贯穿了他的肌肉,牙齿上的毒素直达骨头,这种疼痛已经超出了他作战受伤的忍受范围。他一言不发,咬牙坚持着。
鲇婆婆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将军这是何苦……”
“你别说了。”福叔戳了鲇婆婆一下。
“也不知道娇娇那闺女怎么样了……”鲇婆婆继续叨叨。
“咱们现在可不能直接叫她的名讳了!”福叔道,“就连咱们家将军也要称她一声郡主。”
“我这记性,她原是云南侯失散多年的妹妹。”
张太医已经为景姚重新包扎了伤口。
换成寻常人,或许整个左臂都废了,景姚居然还能动上一动。
“您尽量别动了。还有手腕上被荆棘所伤,也有毒素,臣已经为您敷药了,这个药还需每天都用……”张太医收拾医药箱。
盆架上铜盆里全是景姚的血水。
“郡主如何了?”景姚憋了半天疼痛,终于喘了口气,赶紧问出了这句话。
“郡主的情况可不妙,臣和仓慈太医会诊时,听说郡主身中剧毒,就算解了毒,皮肉伤也是要恢复一阵子的,”张太医答道,“禹国公您还是照顾好您自己吧,您这左臂差点就废了,现在勉强能动——也是因为您体力好,换做别的人是万万做不到的!如今体内余毒未清,不宜走动,人动起来会加速血液循环,毒素会运行到身体各处,臣建议您还是卧床几天。”
福叔去送张太医了,鲇婆婆把张太医留下的这些药品整理归类,叮嘱景姚道:“您可听见太医说的了,这几天不要去云南函馆了,郡主那边自有太医们会诊。您还是多关心关心您自己吧,这些日子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您身子太亏了,明天婆婆我就给您炖鸡汤好好补一补。”
“我哪用得着喝鸡汤。”景姚苍白着脸,还是朝鲇婆婆笑了。
“郡主有云南侯爷——有亲哥哥疼了,您有什么!连个知冷着热的人都没有,本来觉得她能给您做妻子,现在她的婚事只怕要王上指派了,况且还得看云南侯的意思,更是难上加难!您今年二十九、明年三十,寻常这个年纪孩子都进学了,可您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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