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鸿眼中伤感重重,长叹一气。
“闻人雅言,是闻人家嫡出三子闻人义大儿,年仅十七,气旋化境,自小被寄予家族厚望。魏山与梁康宁也就罢了,闻人雅言自命不凡,被陈季卿这么压着走,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不论闻人家还是茅山派重要子弟,难道就这么任由被派遣在外吗?”前面的人都已过了桥,终于轮到云苏二人。
“他们神识之中被下了一道符,若是有性命之危,此符可保一命。但此次悬赏有太多蹊跷,怕是会有门派或家族耐不住性子,派出人来了。”咯吱咯吱的踩踏声响起,阙鸿不紧不慢地说着。
“阙鸿,殷穴是什么?”云苏想了想,还是张嘴试图探探口风。
“糟糕,一不当心,竟把门派禁词说漏了嘴。”阙鸿停下脚步,一拍脑袋,自责不已,
“哎呀罢了罢了,说与你听也无妨。殷穴便是那一围海壁前连绵不断的洞穴,顶层们都称其为命终之穴。中洲除了那些险地之外,就属它最险恶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其他的,待你进了门派,成为内门弟子,届时,会了解到殷穴的可怕之处。”言箓压低声音,仅透露了一小部分。
云苏听了,点了点头,也不再问,只是埋了个心眼。
清晨薄雾蔼蔼,湿气带寒,笼在小湾村上空。
“村内还无一丝动静,各位当心。”邬岑飞将龙脉紧握在手,郑然道。
“先前才做下功夫,小湾村的商人们常常前去黎阳城做买卖,本想着也是声声不绝,人丁兴荣。到了这个时辰,却连家禽都不曾见到。”步阳看着满是破败气息的村子,颇为不解。
一路上,景致无华,茅檐屋舍修葺潦草,不少都已近乎腐朽,难以遮风挡雨。墙上的斑驳与裂纹无不昭示小湾村的荒凉。
众人复行一会儿,折过几条小道,终于,在一户家门口见到了一个老妪。
“陆王啊,求您庇佑,让老头子快些好起来吧……我老婆子给您磕头了,求您了。”那老妪跪匐在屋外一桌前,供奉着一尊神龛。她五体投地,不住地向那神龛祷告,说话也断断续续。所言隐约听来,皆是祈神显灵之类的说辞。
“劳烦一问……”苍昊见人欣喜,赶忙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啊!”老妪见人,一记惊声尖叫,吓得瘫坐在了地上,没命地扒着土,连滚带爬地朝屋里奔。
“婆婆止步勿急,见着客人,怎么如此失了礼数。”闫达不知什么时候已堵在门口,拦住了老妪,他的手似有黑雾升腾,看着老妪的眼神如同看一具死物。
“别,别杀我,我有罪,别杀我,放贱婢离开吧……呜呜呜……”众人见闫达出手,也未阻拦,对恶鬼之物的敏感,恐怕在场无人能及他。
“放心,你的命我还不稀罕,不如请我们进门坐坐,喝口茶如何?”闫达饶有兴趣地戏弄老妪。
“你……你们……当真不杀我?”老妪哭得凄惨,颤巍巍抬头望向闫达。
“走吧。”闫达也不正面回复她,轻佻一声,让出了屋门,站在一旁,抱手看着。
老妪胡乱将脸上秽物一擦,身形不稳地慢慢站起,一伏一伏地缓慢打开了屋门。
闫达也不着急,让其他人一齐进门后,才转身跟进。别过眼之时,将目光向四周荡了一圈,勾了笑,才迈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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