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巷一个月来,丧生了这么多人,事件都未发酵,一个五门三派弟子的死就引得门派弟子争相前来。
真是百姓的贱命不值钱。”云苏冷笑。
从转世后,云苏头一回在心中有如此愤慨。
偌大的黎阳城,竟无人管事。
黎阳城主简覃简家乃第一大修真世家,发生如此惨事,却不闻不问,当真是心肠够铁。
“福瑞斋一直在暗中安插人手,坐岸观火。季厄知晓我的身份,不向云家揭穿,且应了我调查郑会家事的要求,允我一同前往。
这意味着,他们终于也耐不住寂寞,蠢蠢欲动了。
我虽不知福瑞斋背景,但就凭其有资格和五门三派平起平坐谈条件,这些事,他们不可能不知晓。
这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知道,但故意如此。”
云苏越说越觉得心寒,寻常百姓皆成了利益争夺的无辜献祭品。
“修真界向来不会理会凡人死活,已是常态。这种小局你便已动了怒,待你真正看到整个中洲的背面,才会由衷感到绝望。
至于那福瑞斋,它崛起不过三百年,却能令五门三派忌惮无比。”
“这福瑞斋究竟是什么来头?”云苏下意识攥着拳头,目光有些阴沉地发问。
“福瑞斋,近三百年前,对外宣称自理门派,而不通过门派大比。当时,听闻这消息,反应最大的便是唐门门主。
四百年前,五门三派的格局中,并无唐门的位置。
就在一夕之间,原五门中的八门被神秘屠戮,令整个中洲修真界惶恐不已。
这种事情对于长期统治中洲的五门三派来说,不亚于九洲诸神阵破了一个口子。
这些统治者们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如待宰的羔羊。
五门三派几乎是得知消息的第二天就召开了中洲大会,而这个会议,自门派出现以来,只开过八次。
那时候的中洲,仿佛就是一个包裹着战火的种子,随时都可能破土而出。
五十年后,紧张的气氛才渐渐消失。
谁知道,又是一个五十年过后。
福瑞斋出现了。
唐门门主智琼素有影手物主之称,在那一次亲自率十名长老出马,亲征福瑞斋。
五门三派在五十年的修养下又恢复了他们睥睨刍狗的姿态,等着唐门凯旋而归。
不过第二天而已,十位长老的人头便被挂在唐门正门的牌匾之上,智琼亦被活捆倒吊于正门。
五十年未曾有的恐惧又再次席卷了五门三派,这一次,他们没有犹豫,直接联合成门派大军,派出门派中的重要人物出征,讨伐福瑞斋。
可是,又第二天,所有人都死了。
智琼后来转醒,只说了两句话:
其一是‘杀死十位长老,并在十招内击败我的只有一个人。’
其二是‘不要招惹福瑞斋。’
两句话一出,从此福瑞斋在中洲站稳了脚跟,再无人敢招惹。
季福季厄,此二人是掌管福瑞斋基本事务的明使和暗使,在七个大陆的重要城市里,都有这么长相相同的二人。
明暗使仅仅是福瑞斋处理中洲事宜的看门人,负责最下层的敛财。
往上走,才真正进入福瑞斋的腹地。
祥瑞四使、引乐三君、功德二将,这九人从下至上分别为福瑞斋三个阶层的将帅。
据闻,将唐门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便是那功德二将中的一位。
此二人的实力据传已成超越了物主。
神王,这个境界的巨擘,中州不过五指之数。
但此二人,却甘于屈居一人之下——福瑞斋的斋主。
无人知晓他的姓名与来历,他的存在也是由五门三派高层与福瑞斋相谈时获及的。”
听着九尾天狐头一次严肃地介绍这福瑞斋,云苏也逐渐意识到,福瑞斋这潭水,是她所无法想象的深。
“也就是说……此次事件,连福瑞斋都侧目了,五门三派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错,福瑞斋借悬赏令你和那些人一同前往小湾村调查,而他们却按兵不动,这件事情就远不是悬赏那么简单了。
小湾村,可能藏着什么东西……”
天狐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让云苏都有些心惊,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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