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凯说:“万岁,那些事情臣都不担心,臣担心的是您这样养伤,每天忙里忙外,晚上又只睡一两个时辰,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愈合呀?
而且长此下去,身体也会被累垮的呀?”
天浪为难的仄声道:“可广西的官员,能够被遴选任用的已经全都派到广东了,朕不放心再把剩下的那些官员再派过来。
所以赣南均田的推行,朕也只能亲手来抓了,朕若不累,赣南的百姓就要受罪。”
邓凯凝神想了想,“万岁任用官员时,不看功名,只注重官声较好,人品较好的人。
微臣斗胆揣测一下,下次回广西时,是不是就意味着王化澄、于元烨一干人等的乌沙,快戴到头了?”
天浪面色清冷,不置可否,渐渐地睡去了。
案上的那些公文动了,一次又一次被微风掀看,云卷云舒,像是天浪梦中的场景。
晚来一阵风兼雨,邓凯细心地把一条毯子盖在了天浪身上。
而天浪的梦中真有人唱着一首歌:客思似杨柳,春风千万条。更倾寒食泪,欲涨冶城潮。
睡梦中,天浪好像梦到了一片桃花源
第二天清晨醒来,天浪正准备启程去吉水,广西那边却忽然来了信。
看过后折上信纸,天浪蓦然对邓凯说:
“是时候该抽身回到广西了,趁这段时间敌人在舔舐伤口,我们也要回去积极扩军备战才是。”
“那么吉水今日不去了?”
“带上锦衣卫所有人马,至于马进忠两次截获的粮食,留下一半给江西和广东,另一半带回广西,包括战后所获得的金银则全部带走。”
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一件事,天浪看向邓凯:“哦,对了,还有在吉安之战营救下来的那些妇女,也一并带回广西,至于吉水”
天浪沉吟着,“你留下布置运输粮食的事宜,这件事恐怕一天之内要做完也会很赶,朕趁这个时间先去趟吉水。”
“一天时间?”邓凯从他的话音中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万岁,是不是广西出了什么事了?”
确实是出事情了,那封信是以何腾蛟和庞天寿两个人的名义写的,当然非常重大,简直就可以用后院起火来形容。
天浪把信直接交到了邓凯手里,脸上浮现似有若无的冷意。
“自己看吧,然后加快准备,明天出发。”
目送天浪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邓凯低头打开了信,不觉一阵愕然。
何腾蛟和庞天寿的信中说:
东林党和王化澄一党如今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王化澄和于元烨所把持的桂林,在任何政务上都不与东林党合作,其中当然也包括均田。
而东林党也同样不审批桂林方面的任何要求。
如果只是这件事,字面上的意思似乎并不算什么,两个团伙闹内讧就闹呗。
可邓凯分明透过大学士字斟句酌的字面,看到了何腾蛟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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