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阳光的?”
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
正好过来喊祖父入席就坐,等待新人行礼的刘信顿时高兴的拍着手说,“是何师来了!”“这可真是惊喜!”
何博跟刘煓玩了几年,
帮刘交刘信叔侄启了蒙,离开的时候,甚至还留了好一些在当今之世,极为珍贵的书籍给他们,
这是足以让人感念一生的恩德。
特别是对刘信来说,
他的读书天赋不如刘交那样出众,思维也不如他敏捷,
在家里的地位,虽然是长孙,但还是比不上身为祖父幼子刘交的。
如果不是何博教小孩的时候,顺手把他给捎上了,刘信的人生,想来只会跟自己的二叔一样,一辈子俯首在田地里,做个老实本分的农人。
他的母亲也时常说:“还好你读了些书,不然我只怕要累死了!”
刘老三不事生产,但总喜欢带朋友回来蹭饭。
如果刘信不捕鱼和替人抄写书信,挣点额外的钱财,
以刘氏的子孙昌盛,哪来多余的饭菜招待他的朋友呢?
如果满足了刘季,
家里就要有人饿肚子的。
刘信母亲舍不得饿到孩子,身为寡妇也不敢饿到父亲和兄弟,那就只能饿自己了。
“我能吃点锅底的剩饭,就已经很好喽!”
刘信记得,母亲在无数次的抱怨刘季中,偶尔会说些这样的假设。
所以刘信很感激何博。
在刘季的婚礼定下后,刘信还自请去何博当时留下的地址,去邀请这位启蒙的恩师赴宴。
但他没有找到。
被他询问的人还生出了些许烦躁,指着村外的河流就说:“你去河里找吧!”
“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没有见过哪个姓氏是何的!”
“就一条河跟这个东西有关系!”
“你跳水吧!”
刘信对此,还能如何?
他只能遗憾的返回了。
现在何博自己出现了,
刘信便当即上前,向他行礼弯腰,以示内心的喜悦。
刘煓也反应过来,拍着手笑起来,“哈哈,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
“我的朋友也来了!”
“来来来,快点跟我进去喝酒!”
刘老头上前拉住何博的左手,刘信挽住何博的右手,祖孙夹击着,把何博给拉了进去,一副生怕这人突然消失的样子。
何博也不挣扎,笑嘻嘻的走进了刘氏的宅邸。
甚至在新人行礼的时候,
何博还仗着自己是刘煓的友人,辈分属实是高,在老头身边背着手,理直气壮的站在高堂的位置,享受了一把新人的恭敬。
刘季即便生性不拘小节,但在这样的场合,也是要忍着的。
他只来得及对这个未曾见过,面貌平平无奇,还占自己便宜的中年人瞪了一眼,然后不甘不愿的弯下腰。
于是,
何博笑得更加高兴了。
……
婚礼完成后,
身为主角的刘季很快就抛下新婚的妻子,
跟自己的朋友们厮混在了一起。
他刚刚忙着当新郎,还没来得及感谢下自己兄弟的慷慨援助呢——
为了让刚刚的婚礼看上去更令人如意,彰显刘季的人脉广泛和“身价不凡”,
樊哙拿来了酒肉,
萧何捧来了钱财,
夏侯婴则是利用自己沛县司御的身份,驾着车马,承担了迎接新娘子的责任。
其他的人,也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将这场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对此,
刘季当然要去跟兄弟们叙一叙感情,
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因为有了女人,而冷落兄弟!
就在刘季跟兄弟们欢声笑语,并且畅享自己今后的潇洒日子时,小老头刘煓背着手走过来,招呼了下刘老三。
“爹,这时候你来干什么?”
刘季响应了亲爹的召唤,暂时离开了兄弟身边,直接对着刘煓说,“我还得继续喝酒呢!”
刘煓哼了一声,“天天就知道喝酒!”
“你现在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
“怎么还能这样的不着调!”
刘季只低着头,“啊对对对!”
刘煓看着他这样就来气,于是又哼了好几声。
但他最后还是伸出手,递给了刘季一件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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