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小丫头的头，“我是你林叔叔，以前跟你妈妈是同学。”
“林叔叔。”程晨乖巧地叫了林医师一声，手中握着一个小花篮，插着几朵百合花。
林医师笑笑，问道卫秦：“你收养了她？”
卫秦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看着挺年轻很不靠谱的样子，不过应该能照顾得过来。”
其实卫秦也快奔三了，但是他的姻缘线一直没有动静，所以急了，先养个孩子再说。
卫家里边打光棍一辈子的前辈不是没有，他都要吐血了。
“那你加油。”林医师笑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养孩子可不简单。”
程晨抬头看着林医师，抓紧了卫秦的衣角，“我会很听话的。”小小年纪，奶声奶气的，偏偏一副大人的样子。
两个成年人都笑了。
回到家中，林医师打开门，一道影子正好投射在脚下。
林越站在灯光下，看着门口，沉着一张脸，眼神发狠，眼珠子上瞟，露出很多眼白，称的眼底乌青更青。
“我回来了，小越。”林医师依旧笑着，跟女儿打招呼，然后脱了身上的羽绒服放在衣架上。
“我不是小越。”林越的目光跟随林医师移动着。
林医师恍若未闻，只说道：“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我看看冰箱里还剩下些什么菜，再不济我们就只能吃蛋炒饭了，不过要是也没鸡蛋了，那就糟糕了。”
林越没有再说一句话，林医师却在厨房里自言自语，假装跟自己对话的是自己的女儿。
一个小时后，菜上桌了，林医师准备回厨房拿碗筷，女儿已经拿着东西走了出来。
“爸，我闻到鱼香肉丝的味道了，我要吃两碗饭！”
林医师笑着点点头，却又有点恍惚，有时候他真的分不清，什么情况下是自己的女儿，什么情况下是自己充满怨恨的妻子。
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到底做出了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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