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打了镇定剂的方蓉正在安睡，雅子妈妈守在床边。
“阿姨。”
两人走过去，雅子妈妈一脸憔悴，雅子看的心尖一痛，突然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得到了一些东西，也失去了很多。
“阿姨是不是一直没休息，我们来照看雅子，歇会儿吧。”她只能这么说道，已经没有母女关系了。
雅子妈妈歉疚地笑笑，摇了摇头，“没事儿，我给你们削苹果。”
雅子做到椅子上，面对着方蓉，看着这张瘦削下去的脸庞，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模样。曾经千万次醒来看着镜中讨厌的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换掉这一身皮囊，重新活着。
现在都实现了。
她将盒子打开，取出里边一个蚕蛹似的东西，一片碧玉，透着光亮。
“这是什么？”莫翎羽好奇，不由问道，并多看了两眼这个东西。
“一只蝴蝶的蛹。”雅子柔声说道，然后握起方蓉的手，将东西放进了她的手心里，“我期待你化茧成蝶。”
高考的天依旧是炎热的，白云飘着三两片，大太阳晒着。
考完最后一科，雅子自信地从考场里出来，正巧莫翎羽等在不远处，心下不由一喜。
挥了挥手，跑了过去。
“雅子姐被送去精神病院了，我们去送送她吧，我一个人……难免孤独。”
雅子敛了面上情绪，“你是不是心疼她？”
莫翎羽沉默着，雅子再次说道：“真正的雅子已经化茧成蝶了，一切都会好的。”
莫翎羽不明白她也什么要说这句话，然而后来他却懂了，一切都像是一场闹剧，围绕着他们三个人展开。
方蓉静静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心里嗤笑着有一天她也会来这种不正常人住的地方，从进入这里的第一天起，她就明白，她从今往后就是雅子，无法改变。
那块蚕蛹一样的东西粘连在她的手心里，就像一个诅咒，永远也去除不了。
“有人来看你了。”护士远远地喊了一句。
她回首，门口站着两条身影，曾经为之骄傲的皮囊还有她并不喜欢的男孩。
“雅子姐。”莫翎羽柔声喊到，像是怕惊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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