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为什么不去就藩,为什么要说藩王必然谋逆。”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就是藩王,我就是皇帝。”
“洪武三十一年,我爹在夕阳下驾崩,大明朝第二位皇帝,朱允炆登基称帝,改年号为建文。”
“朱允炆忌惮藩王手中的兵权,意图削藩,为求自保,我在北平起兵谋反。”
“四年时间。”
“我成功从北平城,打到应天府,夺权篡位,登基称帝。”
本来他是想说,自己是清君侧,靖国难的。
可想了想。
这些话说说就得了,谁会真的相信?徐达,徐妙云又不是傻子。
清君侧,靖国难?
清君侧,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咋的,清吏工累了?坐在龙椅上休息会?
朱棣淡淡的望着徐达。
从徐达的眼神中,他看出了不信任。
对此,他倒也并不觉得,徐达会因为自己几句话,便相信。
“岳丈,您不相信,对吗。”
徐达咽了咽口水,沉声道:“口舌之言,不能轻信。”
“况且,你怎么会知晓未来的事情?你会算命?还是说,你是听谁说的?”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为什么未来的事情难以预测,就是因为之间充斥着不确定性。
他更倾向于,朱棣这小子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受到神棍的蛊惑。
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说出这些话?
朱棣对此,倒也没有隐瞒,全盘托出。
“我并不知道未来,我也不是回到过去。”
“奉天靖难后,我当上了皇帝,既高兴,又害怕。”
“从此之后,我心里便有了个疙瘩。”
“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梦见我爹,提着大刀,以谋逆罪,将我当庭格杀在奉天殿。”
“快六十岁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酒馆的年轻人,叫庄牧。”
“他说,能够给我解决心病,于是,他卖给了我一杯酒,给我编织了这个梦境。”
“无比真实的梦境,让我来赎罪。”
这些,便是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大致情况便是如此。
可就算是朱棣说的十分真。
连他都难以在这些信息中,判断出那句话是假的。
徐达无奈扶着头:“照你的话,我和妙云,都只不过是一场梦?”
“可我们有最真实的记忆,有感情,有无数的阅历,甚至还有情绪等等。”
“怎么可能会是梦?”
“老四,你确定不是伤到脑子了?”
听了这么久,徐达最终判断。
朱棣指定是摔坏脑子了,要么就是打坏脑子了。
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他们生存了几十年的世界只是一个人编造的梦境?
换做是谁,也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家人,朋友,事业,爱人,子嗣等等。
没有任何地方,是让他们感觉到虚幻的。
都真实无比。
怎么可能是梦境?
甚至流血会死,生病会死,草树木的枯萎,一年四季的更替。
日月轮换。
历史,未来等等。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能够证明这个世界是梦境的。
就连徐妙云,也连忙走上前。
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朱棣的额头:“奇怪,也没有发烧?夫君,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都做过梦。
有的时候,梦境确实很真实。
可随着时间就会发现,梦境会变的越来越虚幻,那种感觉,他们从来都没有体会到。
“岳丈,我之前不是和您说。”
“我这一身本领,是从梦里学到的。”
“现在我想要修正一下,我这身本领,是实打实的经历过的。”
“这里才是梦境。”
“只不过,那时候我不想说,便调换了主次。”
“在造反的四年中,我无时无刻不处都要面临生死存亡。”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突然变的这么厉害,能够击败徐允恭,沐春,战平蓝玉的原因。”
徐达还是有些不相信。
徐妙云此时连忙说道:“父亲,夫君估计是被打懵圈了,脑子稀里糊涂的。”
“这些胡不可信,我们还是让他休息休息,明天再说这些事情吧。”
或许疼痛刺激到了朱棣的大脑,才会说出这番话,也说不定呢?
朱棣倒也没有解释什么。
只是淡淡的说道:“太子爷,你还不给你外公请个安。”
“这点礼数,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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