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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孙坚趋步至州府,手中携玺以拜见袁术。“文台,今怎前来?”
见到孙坚恭敬拜会,袁术指着坐席,随口说道。
孙坚没有入座,恭敬说道:“坚昨日得属下探马献礼,得获一巨宝,念此宝非有德之人莫能有,故特来献于明公!”
“噢?”
袁术指着堂内陈设,笑眯眯说道:“天下珍宝,我应有尽有,不知文台献何宝?”
“此物天下仅有一件,与明公所有之珍宝不同。”孙坚郑重说道。
闻言,袁术内心猛地跳动几下,盯着玺盒,口干舌燥,说道:“那便请文台献上。”
孙坚双手捧着玉玺,走至袁术跟前,见其一脸渴望的模样,忽然说道:“我闻张侯邀明公出兵益州,不知明公可是有意出兵?”
见孙坚吊自己胃口,袁术顿时不满,说道:“张侯邀孤出兵益州,我自有打算。仅是今兵马难以抽调,唯有缓上一缓。”
孙坚微开玺盒,露出玉玺一角,恭敬说道:“我闻益州有天子气,而刘焉更是以天子车驾出行。刘焉行大逆之罪,明公贵为大司马,岂能出兵讨伐益州。而兵马之事,坚本部有兵万人,愿为明公出征益州,仅需明公再调万人水师于我。”
袁术眼睛被雪白的玉玺角吸引住,欲伸手去拿,却发现自己够不到,赶忙从榻上而起,笑道:“一切好说,试问文台何时得此重宝?”
孙坚微撤一步,避让身子,说道:“前些日,留守颍川兵马从一流亡宫人所中偶得,本欲献于天子,今中途被我部兵马拦截。不知明公可识得此宝?”
孙坚的鬼话,袁术自然不信,但被玉玺吸引住的他,却愿意与孙坚演上一会戏,说道:“我昔在雒阳任职时,曾在先帝手中见过此物。此物昔砸王莽,故缺一玉角,遂用黄金补之。若我所见无误,应是传国玉玺。”
说罢,袁术想伸手去拿,而孙坚却合上木盒,说道:“仆愿为明公征讨益州,不知明公以为如何?”
见孙坚吊他胃口,袁术心中虽是不开心,但为了玉玺,不得不耐性子,说道:“水师万人短时难以抽调,今文台怕是难为我!”
孙坚打开木盒,将玉玺模样完整露了出来,说道:“我孙氏宗族十余人皆为明公效力,故明公昌盛则我孙氏兴旺。今仆取出兵西征,非为仆所取,而是为明公基业。”
“仆献玉玺非要挟,而是欲让明公知国器模样,以便明公有朝一日代之。”
袁术捋须而打量孙坚,在玉玺的引诱下,及经他一番深思,说道:“既然如此,孤便表文台为益州刺史,率本部兵马万人,并都督万人水师,于明岁开春出兵征讨益州。”
“多谢明公!”
孙坚持玺而跪,沉声说道:“坚愿为明公破益州,助公早成霸业!”
“善!”
袁术望着玉玺,急不可耐伸手端起,仔细把玩玉玺,眼神中露出惊喜、贪婪之色。
“请明公颁布军令!”
“准!”
“速为文台撰写军令!”
袁术痴迷于玉玺,根本没有抬头。甚至等孙坚领完军令告退时,袁术都没抬头。
直到天色渐晚,袁术的眼睛才从玉玺上挪开,问侍奉左右的阎象,问道:“孙文台走了?”
“走了!”
阎象满脸无奈,说道:“孙坚走后,持明公军令,大肆宣扬伐益州之事。”
说着,阎象瞧着玉玺,叹气说道:“孙坚为江左猛虎,明公让其出笼,则是纵虎归山。”
袁术脸上笑容洋溢,说道:“我岂不知孙坚心意,我昔用他为豫州刺史,为我夺得豫州。今用他西伐益州,消耗其帐下兵马,再为我夺益州,有何不可?”
“既得玉玺,又驱虎吞狼,两全之策何乐而不为!”
手中把玩玉玺,袁术说道:“若是算上张虞求我出兵益州,则是为三全之计。”
“仅恐经豫州一事,孙坚有所提防!”阎象说道。
袁术不以为然,说道:“袁氏名声崇高,今更甚汉室,益州岂会降植瓜种李之徒,而不降我袁氏名门!”
若从袁术视角看天下诸侯,则会有不一样的评价。袁绍——袁氏奴子,张虞——放牧野夫,曹操——阉宦之后,吕布——反复武夫,刘焉——垂死老贼,孙坚——种瓜小人。
见袁术踌躇满志,阎象便不再言语。
袁术手握玉玺,心中乐呵不已,已在幻想改号称帝之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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