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郭解带着披挂红绦扎甲的亭卒,押送张寿的族人前往长安狱,再次摇头:“做官最忌讳阻挡国策,更忌讳招惹纪委,酷吏赵禹比起纪委狠多了。”
戚里的众多外戚,兔死狐悲,咬牙盯着酷吏赵禹和张汤。
必定要在天子面前弹劾两人。
孰不知,酷吏赵禹和酷吏张汤根本不怕弹劾。
“哈哈。”
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长安令舍的闺门,头戴赤黑色貂尾冠的桑弘羊,喜不自胜的走进令舍:“好彩,借着掠卖疾医一事,缉捕外戚张寿,着实是一条妙计。”
缉捕外戚四个字,说来轻松,天底下有胆子做出来的人只有一个半。
一个是毫无底线的赵禹。
半个是必须触犯汉律的张汤。
若是触犯汉律,张汤做事的坚决,比起赵禹更胜一分。
桑弘羊手里捧着两件官衣,交给令舍正在商讨如何折磨张寿的赵禹、张汤二人。
立即引起郭解、贼曹、狱司空的羡慕。
两件绣衣。
意味着赵禹、张汤得到一层绣衣直指的身份。
绣衣直指的官位很低,不是常设官员,这些人却是汉武帝专门挑选、为办理专案特设的,他们直接听命于天子,直接对天子负责。
大汉的锦衣卫。
郭解看着两件绣衣,脑子浮现政治atm机的画面。
汉武帝刘彻堪称一个冰冷的政治机器。
把功劳政绩放进去,他吐出来官职赏赐,封赏毫不吝啬。
把罪过渎职放进去,他吐出来碟刑斩首,不会有任何的情面。
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你也是令舍的常客了。”
桑弘羊转头看向郭解,哑然失笑:“本官头一次见到一位亭长,既不是官寺诸曹,也不是长安令的佐吏,却能直接进入私密的令舍。”
“呵呵。”
赵禹捋了一下八字胡,笑了:“先后送来两万石粟米,一共四万石,如果不能直接进入本吏的令舍,未免过于苛责下属,别说本吏了,桑侍中这趟过来也有一半原因是为了郭解。”
“然也。”
桑弘羊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你也知道,本官想钱想疯了,两万石又能解决近期的燃眉之急,坤池里查抄的好啊。”
他立即拿出一卷简牍交给郭解,满脸笑容:“这是五百亩田的信笺,你交给陇西郡的郡官寺,又能得到五百亩田,本官可是听说了,金城闾里附近全是美田,这份赏赐不轻了。”
一亩美田的市价是四千钱,五百亩便是两万石粟米。
郭解交上去的两万石粮食转了一圈又回来,同时买爵赎了罪,又获得桑弘羊,赵禹,张汤的看重。
一本万利。
太划算。
张汤继续说道:“你交上来的爰书已经封存,再次买爵赎罪四条人命,从爰书看的出来,皆是该杀的恶徒,无需担心买爵赎罪过多,引来本吏和赵公的不满。”
桑弘羊离开以前,重重拍了一下郭解的肩膀:“本官倒是希望你多多买爵赎罪,越多越好。”
郭解哭笑不得,目送桑弘羊急匆匆带走长安官寺的两万石粮食。
买爵赎罪的进度达到12%。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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