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猩红光芒，如同被狂暴的野兽附身，猛然间纵剑疾冲，直取彦的要害。
空气中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铛！”两把剑刃在空中激烈碰撞，火四溅，照亮了两人周围的空间。
“彦……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凯莎目睹这一幕，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惊奇与震撼。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她们对云明束手无策，他的身影如同虚幻一般，无法被触及。
然而此刻，彦却能与云明正面交锋，这简直出乎了她的意料。
凯莎紧盯二人的战斗。
彦虽然能够与云明作战，每一击都显得那么艰难，似乎随时都可能被对方压倒。
看得出来，明显不是对方的对手。
现在急需援手。
凯莎心中暗自焦急，同时她的思维如同闪电般迅速转动，试图分析出彦能够攻击云明的原因。
“极致情感？”
注意到彦情感波动十分剧烈，凯莎立刻想到亚空间吸取情感的特性。
但仅仅一秒，凯莎就断然否决了。
“如果极致情感能够伤到他，那么他就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屠杀天使。”凯莎的目光再次转向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天使们，她们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此时此刻，这些小天使哪一个没有极致的情感。
恨不得将云明千刀万剐。
可对云明依然没用。
“也许……是信仰！”
一道微弱的声音在旁侧响起，穿透了周围的喧嚣与混乱。
凯莎一惊，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鹤熙搀扶起来，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生怕一丝不慎会加重鹤熙的伤势。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现在感觉如何？”凯莎关切地询问着，同时用她那敏锐的双眼仔细检查着鹤熙的身体，虽然伤口并未见异常，但却有不少神经元已经坏死了。
这是感官神经。
居然坏死了？
她迅速调动体内的能量，温柔地注入鹤熙体内，试图缓解她的痛苦，促进身体的恢复。
只是对于那些已经坏死的神经元，她却无能为力。
这些属于生命体最基础的“硬件”，需要更为专业和复杂的手段才能修复。
“很痛，感觉就像炸开一样，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疼痛。”鹤熙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种疼痛，就像是灵魂被撕裂，身体与心灵同时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爆发，我从未经历过如此深刻的痛苦。”
凯莎心疼地抚摸着鹤熙的脸颊，双眸充满了心疼。
能让鹤熙都说疼。
那肯定真的很疼。
“你刚刚说信仰？”她轻声问道。
“你还记得光幕里吗，里面想要杀死恶魔，放逐恶魔都是些什么人。”鹤熙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光幕中的内容。
凯莎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的目光穿越战场的硝烟，落在激烈交锋的二人身上，缓缓说道：“在那光幕之中，即便是普通人，也展现出了斩杀恶魔的非凡能力。”
“能杀死恶魔的就证明他们不是普通人。”鹤熙说道。
凯莎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微妙的波动，眼眸半敛，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你是说，唯有恶魔，方能真正对抗恶魔？”
她想到光幕各种高喊帝皇的口号。
“你有没有觉得光幕里人类的力量是那位帝皇力量的延伸？普通人能够对付恶魔，那是因为帝皇的力量？”
鹤熙的眉头微微蹙起，干裂的嘴唇轻轻蠕动。
“按照那个世界的规则，生命在亚空间都拥有灵魂，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灵魂，我进去过亚空间，这你是知道，但里面非常的空，我也没见到灵魂。”凯莎皱着眉头道。
“今时不同往日了，也许现在亚空间已经不一样了。”鹤熙道。
凯莎沉默了。
“彦有些坚持不住了。”
目睹彦身陷血泊，凯莎面色凝重，她迅速召唤银翼，意图为彦提供关键的援助。
然而，这一举动非但未能扭转战局，反而意外地让彦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银翼的介入，非但没有成为助力，反而成了云明捕捉破绽的契机。
云明身体是虚化的，银翼穿过他的身躯，会直接攻击到彦。
彦下意识规避，就会露出破绽，被云明抓住机会。
“可以交替攻击，在接触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将权限移交给彦，让彦来攻击，我们打配合。”鹤熙说道。
话音刚落，鹤熙却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只见云明冷漠地扭转了头颅，目光如刀般扫向她。
这让鹤熙顿时一凛。
云明瞥了鹤熙一眼，便没再理会她，手中的剑势愈发凌厉，简单的横扫竖劈，却每一击都重若千钧，让彦疲于应对，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还记得我们当初约定的三年之期？如今三月未至，你就已无力与我抗衡。”云明凝视着眼前狼狈至极的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中充满着得意。
彦的铠甲支离破碎，血迹斑斑，映衬着她坚毅却疲惫的脸庞，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云明见状，嘴角微扬，语气中竟带上一丝莫名的温柔：“如此模样，真是让人心生怜悯。”
言罢，他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欲轻抚彦的下颚。
“唰！”一道凌厉的剑光划破空气，如同闪电般迅猛。
云明的手腕一痛，随即，他的手掌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向了远方。
彦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她紧盯着云明，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此刻正身处战场。”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长剑已化作狂风骤雨，向云明席卷而去，每一击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决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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