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柚愣了愣,见他拽拽浴袍衣角,扑哧笑出来。
“才不算。”她说:“小学、初中、高中的校服不都是?”夏桉龇牙也乐了。
他伸手把骨头比正常人轻五斤的小柚子抱进怀里。
她就像个树袋熊一样自动把头埋住。
轻轻问:“坏小孩,你是不是想这天想了很久?”
“是哦。”夏桉说:“男人都一样,从小学开始惦记班,初中惦记班校,高中惦记班校女老师…”
左柚笑出声,掐他。
夏桉说:“我这厉害了,小学开始校就是同一个人。”
左柚不笑了,浅浅道:“这一个月,我见到太多好看的女孩子了。”
潜台词是,漂亮不会长久,美貌在特定的圈子里也并不稀缺。
到了这个地步,柚子姐姐终于有了一点点患得患失的情绪。
“你在抖。”夏桉把手从她的衣襟里探进去。
抚她的肩,她的背。
左柚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一点点怕,”她说:“但没关系。”
夏桉没有用甜言蜜语去安抚她,而是满腔柔情地问她:“以后想到什么程度退休?想挣多少钱?想最终过什么样的日子?”
原世,他并没来得及成熟到去理解她、体会她,就结束了。
现在他特想知道小柚子的梦想是什么。
两人从小到大其实并没有这样相互交心地聊过。
更多是扯皮,每次交流都像开玩笑似的。
左柚有些适应他的抚摸了,任他在自己腿上身上占便宜。
反正这会儿的脸红和害羞都是应该的。
“退休现在哪里能想?
“既然有了这个机会,我想挣够给我们爸妈养老的钱,养孩子的钱。
“等有天这条路走不下去了,就回家做舞蹈老师教学生,每天给你做蛋炒饭吃。”
说到这,左柚抬眸好笑地看着他,揶揄道:
“到时你就真正实现了什么班校女老师…”
夏桉一乐,抽冷子转开话题说:“你害怕我会在学校和别人好上?害怕你去当明星,我心里有落差?还是害怕我们的感情抵不过这段成长?”
左柚大惊。
在他腿上猛然坐直,衣襟半敞,好奇地眨着眼打量他。
“你怎么知道?”
她真的没想到小屁孩的心思能细腻到这种程度。
他怎么猜到的?
是,她是害怕了。
三场饭局,她相继看到5个同龄女孩子主动端着酒杯,去跟那些年纪能当叔叔大爷的有钱人凑近乎。
八天晚上,她见到那5个女孩从不同的酒店房间里走出来。
在片场十二次录制,原本是她的广告片c位,来来回回换了四五个人。
跟她一起签入星河传媒的那个女孩子比她还小一岁,有天放假,浓妆艳抹地偷偷告诉她,自己已经争取到了两部戏的女二。
争取。
是,左柚害怕。
害怕小屁孩进入大学这个染缸里,会没有定性地爱上其他人,这不罕见,甚至再平常不过。
害怕小屁孩会觉得她进入娱乐圈后…脏,那无从解释。
但她更害怕自己,怕自己不知道哪天会被迫沉沦。
有天晚宴结束,连妈妈都提心吊胆地嘱咐她,说听到过有女孩子被人下药呀、灌酒呀,甚至吸毒…最终,没有最终。
娱乐圈这个染缸更大。
她不敢预知明天,哪怕她再成熟再自立,也只是从小地方上升到更高舞台的普通人。
那个圈子里谁不是人精?谁不自立?
既然明天无法预测,既然命运充满不确定性,那就把握今天,现在就去做想做的事,见相见的人。
她的青春里只有小屁孩,那就把最最纯真最最美好的都给他。
不能让自己最好的年纪困在遗憾里。
人生,没那么多来日方长,等等就错过了。
夏桉说:“军训这个月我没闲着,我跟学校申请了创业项目。”
“做舞台剧,做小剧场。
“过阵子还有流动影院的资质批下来,到时就能在学校放电影了。”
“你做任何选择,我都无条件全力支持。”
“包括放弃。”
“不喜欢那条路,觉得累、脏,就回来,当老师,教学生,给我做蛋炒饭。”
“除了放弃我们的感情,你这辈子可以做所有喜欢的事情。”
他说,左柚静静听,眼神渐泛异彩。
“一会儿你就不是姐姐了,要信你的男人,这世界没有真理,只有视角,你的视角是女人的,和我不一样。”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在客厅里练舞,在院子里压腿的小丫头。”
“在我的视线里,你随意按照喜好去跑去玩,哪怕跌跌撞撞也别怕,记住,我就在你身后扶着你,除了自己,谁都不能欺负你。”
小碗娱乐还是幼苗,3500万美金还没到账,夏桉不能再说太多。
会吓到小朋友。
“你迷惘的无法预知的未来,你男人我通过不断学习和专研,多少能看清些。”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逗得热泪盈眶的小柚子扑哧一乐。
夏桉:“我能预见到时代在洗牌。”
“别怕,世界其实就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大部分所谓的大佬都水到离谱,再厉害的人也是边干边学,再光鲜亮丽的行业背后,也都是破洞百出。”
“他们只是在虚张声势,互相抬轿子,你不理,他们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作为剥柚子前的最后一个承诺,只要机灵点,我们都不会被淘汰。”
“否则,”他挺挺腰,“它永远不会这么硬,够恶毒吧?你得信。”
厚厚的纯浴袍阻碍不了温度传递。
也阻隔不住凸起凹陷。
左柚深深知道那是什么,但不羞了。
她纳闷地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屁孩,实难想象一个假期两次相见,次次骇人。
前十八年的相处都是假象?
他好像…不是他。
左柚没给夏桉剥柚子的机会。
她轻轻缓缓把手臂从浴袍里解脱出来。
背对落地窗,展现给夏桉一片莹白。
手腕上是那根卡通柚子头绳,抬起,挽住头发。
夏桉问:“手链呢?”
左柚说:“包包里,舍不得戴。”
夏桉说:“别嫌便宜,下次再有什么宴会,你要戴上,彩信给我看,不然我就犯小心眼。”
左柚说:“好。”
她轻轻推倒夏桉,浴袍坠地。
夏桉却不想再让她主动了,翻身压住。
他说:“我来。”
左柚点点头,紧紧闭上眼睛,想捂脸,但没有。
直到夏桉吻住她的那刻,才放松下来。
又随着他向下移动,重复紧绷。
夏桉没有很激动。
耳垂,嘴角,脖颈。
向下划过,到足尖。
左柚眼前一片漆黑,却犹置桃散落星辰璀璨的大海上主。
甚至还抽个空摸到床头灯的开关,拧灭。
夏桉抬眸一乐。
星光闪烁在外,月亮却和嫦娥一起降临在床上。
“那、那个…”
夏桉笑道:“放心,我有数。”
羞得左柚拿脚蹬他。
天气预报不准,没到凌晨就下雨。
窗外噼啪,屋内也是。
回过神的小柚子偷偷睁眼看夏桉。
他的动作和神情,让她感受到难以忽视的怜爱。
屋内的雨停了,窗外的雨大了。
左柚被他紧紧抱着,慵懒地问:“为什么总摸我的膝盖呀?”
夏桉笑道:“提前按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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