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医生?”歪嘴男人重复了一遍。
安娜白了他一眼,“德国也有好人。”
说着,把头巾摘下来,给担架上的伤员盖上。
又看了看苏笛。
“没说有女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笛身上。
“他是我的助手。”先生上前一步,把苏笛护在身后。
“那你是谁呢?”安娜看着先生。
“我?先生。”先生耸耸肩。
“这位是我们的特殊顾问,一路上他帮了不少忙。”马洛里解围道。
安娜不再追究,而是站起身,脖子上的项链在她起身的时候掉了出来。
一直在门后没做声的飞刀男,此时从门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柄飞刀,一直向安娜走去。
那柄飞刀在昏黄的油灯下发出刺眼的光。
这家伙不会要怎么样吧?
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安娜回身,飞刀男手上精光一闪。
飞刀放在安娜面前。
“弟弟?”
安娜盯着眼前的飞刀,语出惊人。
飞刀男收回飞刀,眼含泪光,看着安娜的项链,点了点头。
原来安娜的项链上面的图案,飞刀上也有。
这是他们家族的象征。
众人松了口气,安娜却一甩手,给了飞刀男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见到你的第一面,一定要替父亲打你一巴掌。”
安娜说完,扑到飞刀男怀里,紧紧抱住弟弟。
飞刀男搂着安娜,克制着眼泪。
“这些年,你还好么?”
“父亲是被德军打死的,之后,我就接管了这个游击队。”
安娜抽泣着。
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路上苏笛听马洛里谈起过,这是在岛上的当地人反抗德军的统治,自发组织的游击队,盟军提供过武器支援,但也很有限。
可想而知他们的艰难处境。
而这一次,帮助盟军炸毁岛上人神共愤的实验室,游击队非常积极提供帮助。
兄妹俩团聚良久,马洛里才轻声问:“镇子上的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不过听说,德军要开始对对面我们的人发动袭击了。”
安娜放开飞刀男,回答道。
“对面?”
苏笛说完,就捂上了嘴。
“嗯,对面岛屿,驻扎着几千英军。”马洛里道。
“那你们到这来,到底是?”
“她居然不知道?”安娜警觉起来。
“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马洛里掩饰着。
“是我没告诉她,助手嘛,知道的越少越好,毕竟要去往那个高地是很危险的事情,一旦上面加强了把守,你们就无计可施了。”
先生道。
似乎觉得有道理,安娜不再追究,苏笛向先生看去,正对上马洛里探究的目光。
他应该奇怪,其实没有人告诉先生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么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但先生的表现至少说明先生没有恶意,否则早在山上,几个人就会被追上来的巡逻士兵击毙了。
整整一天饥寒交迫,终于可以在这个附近有人居住的地方生火而不被怀疑。
苏笛心里那根弦稍微放松了些,坐在石头上,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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