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封程亦安为郡主, 最先?允诺的那一批赏赐也没少。
陆栩生自然将这?些?赏赐一股脑上交程亦安。
一阵鱼水之欢后,程亦安沐浴更衣,爬起来又翻了一遍那份赏单。
“这?里有不少书画古玩, 如果我没猜错, 陛下是?直接从?那些?财物里划拨给你的?”
陆栩生一面将人搂在怀里, 一面给她掌灯, “想必是?如此。”
这?些?财务还不曾入国库,皇帝恐户部官员抠抠搜搜, 所?以径直就拨过来了,如此不走户部账目, 从?皇帝私账里出, 朝廷官员无话可说。
“看完没?我要熄灯。”
程亦安累得直打哈欠, 一面将单子扔回床边的梳妆台,一面琢磨道,
“咱们的库房太小了, 我得挖个地窖才行。”
那些?赏赐里还有一些?金元宝,搁哪都不放心。
陆栩生道, “我书房下就有地窖。”
程亦安可以安心睡了, 想着这?男人出生入死, 最后她得了好处,程亦安从?他怀里起身,往他亲了亲, 原是?想亲他的嘴,黑灯瞎火瞧不清,这?一下亲在他喉结。
濡湿一闪而?逝,似颤麻窜过周身,陆栩生僵了僵。
眼看那罪魁祸首躺下了, 再度将人给拖出来。
五月二十二这?一日是?万寿节。
往年皇帝提倡节俭,不曾铺张,今年既然国库大有改善,底下的官员纷纷上书让皇帝大办。
皇帝自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两?党相争,鲜少有能睡好觉的时候,近来不同,自陆栩生与程家?联姻,郑家?女?又嫁给宁王之后,皇帝明显察觉太后党捉襟见肘,而?他这?边形势一片大好。
如今陆栩生又替他平定了江南,不仅是?陆栩生的功勋,又何尝不是?他这?位皇帝的政绩,朝野内外纷纷称赞皇帝敢于用?人,是?位有魄力的君王,皇帝心情通泰,便允朝臣庆贺。
鸿胪寺早早遣送国书去四境,邀请邻邦前来贺寿。
到了二十这?一日,皇城张灯结彩,路上随处可见异域的使臣。
朝野休沐三日,普天同庆。
二十二这?一日正日子,皇帝在琼华岛广寒殿大摆宴席。
为何摆在广寒殿,也有缘故,实在是?近来暑气太旺,唯广寒殿四面环水,凉爽宜人,白日可吃酒,夜里可划船赏灯,岂不快哉,于是?司礼监便将宴席摆在这?了。
清晨刘喜将今日礼宴的名单交予皇帝过目,皇帝看了一眼各国使臣的名录,包括北齐在内的边境诸国皆来了人,“北齐来的是?南康王的儿子南安郡王?”
刘喜道是?,“此人一直视咱们陆将军为心腹大患,他这?次来,怕是?不好对付。”
南安郡王曾扬言要杀陆栩生,给父亲报仇。
“着锦衣卫暗中盯着他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报予朕知,此外也抄送一份情报给栩生。”
“遵命。”
“对了,太后怎么样了?”
过去太后从?不参与皇帝的万寿节,她不想给这?个面子,但皇帝这?边礼节不能少。
刘喜道,“说来蹊跷,奴婢昨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时,她老人家?说今日要来给陛下您祝寿。”
皇帝怔愣住。
这?样的场合,太后等闲不露面,这?一露面保不准另有目的。
不过他与太后斗了多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辰时不到,天蒙蒙亮,程亦安便赶到了云南王府。
今日皇帝万寿节,母亲无论如何是?要入宫拜寿的,否则便是?对皇帝大不敬。
故而?程亦安一早过来替她梳妆,帮着她拾掇,顺带给她讲述皇宫规矩与礼仪。
夏芙着王妃品阶大妆,深蓝夹红对襟镶金凤翟纹通袖大衫,头戴点翠朝阳凤冠,梳百合髻,发?髻均被凤冠罩在其?内,唯露出一张鹅蛋般姣好的面颊,不施粉黛亦是?明艳动人。
这?样的装扮得用?重首饰来配,程亦安翻开她梳妆匣,第一眼竟看到一串珊瑚手串,手串色泽沉郁,与她那一串品质相仿,明显包浆浓厚,该是?戴了许多年。
程亦安下意识将这?一串拿出来递给她,“娘,戴这?串吧,我也有,咱们一起戴,好看呢。”
程亦安将自己手上那串也亮出来给她看。
夏芙笑了笑,便依言套上了。
云南离着缅国近,此地盛产翡翠,故而?夏芙的梳妆盒里有一盒子翡翠,一个箱盒里掏出来十个小锦盒,整整十条,无论水头色泽均是?最上乘的。
“娘,怎么从?没见你戴过?”
夏芙当然不会戴,这些是属于“云南王妃”的首饰,她既然不是?真的王妃,非必须场合她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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