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苏青瑶话不成调,全靠鼻音哼,语调格外软糯。
于锦铭含着她的小舌,使劲嘬了下,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他抱起她,放到进门处的鞋柜上。自己侧过身,右臂环住她的细腰。接着,他头一低,隔着旗袍,薄唇吻在心口。
胸口随呼吸起伏,酥胸似蝴蝶翩跹。他啄吻着一只,左手轻轻抓住一只,入手满是丝缎的冷意,虎口托着底部,捏了捏,只觉柔软得出奇,在手掌心轻轻颤动。他怕捏疼了她,稍稍松手,却又怕绸缎笼罩的白蝶逃出手心,便又松松拢住。
好痒。苏青瑶吸气。
她两条腿止不住晃动,很轻盈,又洁白如雪。脚跟击打着鞋柜,咚——咚——咚——乍一听,宛如水珠一滴滴地掉进铁桶。
酥麻的滋味在手臂爬行,苏青瑶慢慢地低下脑袋,歪靠在他发顶。发髻松了下来,鬓边一缕黑发落到他的颈窝。于锦铭察觉出她的无力,笑了下,两手搂住她的腰,放她落地。自己也坐到地板。
屋内太黑,苏青瑶看不清周围,全靠手去摸。地板阴冷中带着些许潮气,沿着小臂,钻进袍子。她慌忙抬手,往别处一摸,竟碰到他大腿。出乎意料,肌肉在放松时,柔软而有弹性。苏青瑶呆了一下,很快要收回,于锦铭不让,反捉住她的手腕,带她往腹部摸。
苏青瑶耳垂发热,不自觉屏息。
她斜斜坐着,而他近乎躺倒,全靠手肘撑着上身。手在肉体攀援,十指纤细,圆润的指尖跟小蛇似的,滑过肌肤,带着沁骨的冷。
于锦铭有意压低喘息,两手扶直她的腰,掰开腿,叫她两手撑在地板,跨坐过来。
“太黑了。”她嗫嚅。
“没事,我看得清就行。”于锦铭说着,支起身,细心解开旗袍侧边的纽绊。
苏青瑶有些怕。
不是怕跟于锦铭做这档子事。
说到底,偷情、偷情,不就是为这事儿?不然,学小孩儿去游乐场过家家?
她就是本能地觉得自己在其中,掺杂了太多得过且过的滋味……这其中,喜欢只占了一部分,欲望也是……冥冥之中,她觉得自己是企图对抗什么,摆脱什么,证明什么。
究竟是什么?讲不清。
紧固的下摆翩翩然散开,他整张脸埋进腿间,柔软的额发紧贴大腿内侧,口鼻的呼吸从腿间钻进来。他骤然成了潜伏在水草间的大鱼。
苏青瑶捂住眼睛,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收紧。一如纵身跃入激流,整个人都散架了。小腹涨得厉害,她急促地呜呜叫了几声,夹紧的双腿骤然一松,紧跟着,手撑地,她滑落到地面,蜷缩起来。
于锦铭拇指揩去喷在颧骨的湿液,凑到鼻尖闻,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气味。他侧身,弯下腰,额头贴上她的脖子,想同她说话。
正这时候,电话铃竟响了。叮铃铃的声儿,猛得扎破了爱欲幻化的肥皂泡,仿佛一道刺眼的白光,将隐藏在黑暗里的房屋照亮。令人无端想到电车,两个惨白的探照灯打在这对“奸夫淫妇”身上,叫好好的人变幻作可悲的孤影。
苏青瑶呆了好会儿,方才轻声说:“我去接。”
她狼狈地从男人的西装裤兜里摸出打火机,擦亮一簇洋火,护在手心,袅袅地飘远。
借着一点亮,走到电话机旁,她身子站不稳,手拎着电话听筒,歪倒在旁边的椅子上,拇指松开了打火机。
“喂。”对面开口。
“我在,”苏青瑶听出对面的声儿,却装作不知,“您好,请问您找谁?”
“瑶,我是志怀。”他有点鼻音,又或许是她心不定的缘故,说话声听起来非常混沌。
“这么晚了,是有事吗?”
咔嚓……她问着,重新点亮打火机,墙壁一大片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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