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我能问一句题外话吗。
小口小口吃着外带的豪华晚餐,完全体现食材本身的鲜味是这家店的特色,过去的濯一度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之所以说是过去,当然是现在的濯已经完成成为了零的料理的俘虏,专心为一个人烹饪学习的料理,能够胜过普及大众的大厨也是理所当然的。
酒德麻衣没有一点儿见外地去到厨房端来一杯热茶,浅浅地尝试了一下温度后放在下来,用手指推着玻璃杯的边缘顶到濯的右手边。
完全意料之外的发展不由让濯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被人帮助是事实,而濯也确实是喜欢吃饭时喝水顺食的类型,所以说酒德麻衣的这番行动对自己帮了大忙也没错。可是当事人若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提前饮用过,而且两人也并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的关系,再让濯接受这份帮助的话,对于决心想要和异性保持距离的濯来说,只会让他感到困扰而已。
“三无交代过的,我完成任务了。”
“……谢谢。”
不管怎么想,零都不可能交代过要先让你尝一口的事情吧——濯很想这样补充,却察觉到对方根本不可能在乎,也听不进去,于是简短地道谢。
“我以为以零的性格会把你养成不愿意动手的性格呢。”
说什么不愿意动手,其实是想说「就连喝水都想要零送到嘴边的废物」吧,虽然这也差不多成为了事实,但在对方眼中的濯似乎并不是那样。
即便表达了谢意,濯肯定也不会喝下那杯水。即便如此,就算明白这只是酒德麻衣作弄他的行动,濯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让濯感到相当为难,只能装作一点不觉得渴的样子继续用餐,并没有重新去接一杯水的打算。
酒德麻衣似乎也猜想到了这个结果,坐在沙发上带着笑容观察着他。
她架着腿的姿势和初见的苏恩曦有点像,但气质有很大的差别。
初见苏恩曦的时候,她也是架着腿坐在法拉利上;之所以加上‘初见’这个看起来完全是多余的词汇,是因为熟悉了之后,苏恩曦登门那次也坐在那张沙发上时,表现出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颓废的中年大叔,不论是说话的语调还是下意识的动作,都散发着一股‘随便无所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懒散气息。
而酒德麻衣是一个锋芒与妩媚并行的女人,收放自如,很难有人能够抵御她的魅力,像是插在荆棘玫瑰林中的利剑,无法拒绝她的诱惑。
“你要来点吗?”
在濯一边思考一边用餐的时间内,酒德麻衣已经再次步入厨房并返程,并且精准地找出了上次生日时他与零遗留下的最后半瓶红酒,如此问道。
杯中早就有了深褐色的冰可乐,就算是完全算是外行的濯也明白,这种昂贵的陈酒与碳酸饮料混在一起完全就是在浪费。
即便如此,酒德麻衣也看不出要重新取一个杯子的意思,而是端起可乐仰着脸一口喝下,随后再将红褐色的液体倾入其中。
“未满二十岁禁止饮酒。”
“呵呵,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呢。”
就算收到了酒德麻衣的赞扬,濯也一点不觉得骄傲。先不说遵守法律本来就是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情,就这件事本身而言,濯是说了谎的。
上一年生日的时候,就是他和零一起喝掉了那半瓶酒与另外一瓶,虽然霓虹十八岁可以结婚,二十岁才能喝酒的规定很让人困惑,但濯也确实违反了这点。所以听到酒德麻衣这么说后,相比起高兴,心虚的心情或许更适合他。
濯不清楚酒德麻衣这句话的目的是不是想要点出这一点,但不管怎么说,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男生家中一起喝酒,多少都会让人觉得不合适。
“那么不遵守法律、擅自闯入别人家中的酒德麻衣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别对我这么戒备嘛,我跟你可是在同一战线的哦。”
酒德麻衣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说的是濯马上就要和她一起行动那件事。无论是东京事件,还是卡塞尔学院入侵事件,都是濯答应过零号的事情。濯不打算违约,更没有不遵守约定的想法,所以她这么说也没错。
话虽如此,濯还是把腰背挺直了一些,稍微拉开一些距离的同时也表现出一副正经的姿态。
“因为我最近才知道,老板当初也考虑过撮合我们啦,”酒德麻衣托着下巴的那只手的指尖轻轻点着自己妩媚地脸颊,笑着说:“就是不知道后来因为什么原因,让老板改变了主意。”
“我相信你。”
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达了认可。
酒德麻衣没有立刻接话,但笑容依然和煦。
沉默片响。
酒德麻衣这才保持着微笑继续说道:
“你好难对付哦。”
“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如果不是我们接下来还要有很多事情一起办,我真的不想来的,”酒德麻衣苦恼似的用食指揉动着太阳穴,“真让人有挫败感啊,三无在的时候你可完全不是现在的态度。”
“……”
“话说我承认三无确实很好看,但你也应该不是因为外貌才喜欢她的吧……不是我自夸,怎么看都是我比她更有魅力吧。”
“如果从路人的视角来看,确实如此。”
“路人视角,呵呵呵,真想打你一顿。”
“……你应该做不到。”
“不应该吧,薯片分析过你的那种能力,施展条件是要接触过才行呢。”
“不,我的意思是零可能会更生气。”
“呵呵……”
看到酒德麻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濯也该明白对方是不怎么在乎这一点的。不管是之前的作弄,还是刻意提起「老板当初也考虑过撮合他与酒德麻衣」这件事,都能看出来。或者说她本来的想法就是让零生气更合适一些。
尽管濯不清楚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揍’自己,但濯向来不喜欢擅自高估自己。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濯叹了口气服软般的说道。
“你可以偷偷打,我不会告状。”
“宇都宫弟弟好幽默,”酒德麻衣闻言笑道,“超级有个性。”
“你也是。”
窗外的雨滴打在落地窗,模糊了外面的景色。
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酒德麻衣仍一脸悠闲自得,摆出的姿态像是在说今晚在这住下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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