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看向苏恩曦,后者半阖眼皮,昏昏欲睡非常困的样子——刚才像是她说的梦话。“看什么看,赶紧说完我们回去睡觉了……懒得说伱们,你俩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儿啊,睡得好好的非要拉我们起来听别人讲什么最近的丰功伟绩。”苏恩曦突然瞪了他一眼,很生气地说。
濯暂时摸不清是什么状况,不好回嘴,于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低头抿了口热汤。
并趁机偷偷给零使眼色询问是什么情况。
结果零从桌子对面递来一块手帕:“你的脸上有油渍很有损你待会儿讲话时的威严”
“呃……”濯略微蒙圈地接过手帕,擦掉嘴边的痕迹。不过他趁此机会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也大概弄清楚了状况。
应该是他原本与零说的‘聊聊最近的事情’似乎被误解了,让零觉得是他要讲解一下自己之前战斗时的丰功伟绩,所以这才将被窝里的苏恩曦与酒德麻衣拉起来一起当听说。
想到这些,他抬头偷偷扫视不满的苏恩曦,与已经杵着下巴开始‘磕头’的酒德麻衣二人一圈。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明显是被强迫过来的,然后现在,如果自己说这些都是误会……她们不会冲过来打我吧?
濯留了个心思,开始在心底准备措辞——结果却被富有洞察力且一直关注着他的零先一步发现了。
之后不知道零跟她们俩说了些什么,酒德麻衣倒还好,苏恩曦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等到二人走后。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他和零两个人,空荡荡的,寂寥又安静。
这种氛围才真的适合‘讲讲最近发生的事情’——不过事到临头,濯又不知道从哪里讲起好了。
是从风间琉璃与上杉绘梨衣开始说起?——明显不太合适,倒不是不能把‘他们住进了濯的家里’这件事告诉她,只是零刚好在那天离开了,且也没回复消息。提起这个,总有种算后账的意思在里面。
从风间琉璃与上杉绘梨衣离开后说起?——老实说,那段记忆很模糊。如今回想,他的那些日子好像步入了快车道,两侧的风景快速倒退,他却什么没看清,什么没记住。
从被堵截开始?——也不太好说。因为那时候自己挺狼狈的,东躲西藏,有损自己光辉且威严的形象认真脸。
再者,濯也很想知道零有没有听到刚才在山下的事情……那到底是路鸣泽的空城计,还是真和他想的一样。如果想的一样,零现在又是怎么想的、
他都想知道。
所以濯看着桌面的奶油汤没说话。
零就好像等着这个安宁的时刻一样,看着濯的脸说道。
“……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不是的……呃,要怎么说呢,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不知道从哪说起了。”
“是发生了很讨厌的事情吗?”
“嗯,差不多吧,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放在心上。”
看到零打探般的眼神,濯轻轻摇头,没有提起自己反复纠结的山下那件事。
零是聪明的。她向来非常敏锐,却什么都不关心。
稍微有些区别对待的,也就只有濯了。
即便如此,在过去有很多次,只要濯稍稍表明自己不愿意被别人触及的地方,她瞬间就能摸明白状况,就会退下。
以二人的关系,濯还不至于担心零会认为自己会‘因为得到力量后突然变得膨胀’,只是那些事情无论是不是被她听到了,都是不能给她解释说,那是路鸣泽的计谋,他是个绿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零似乎发觉了濯不打算说出口,她笔直地抬头望着濯,不生气、不伤心、也不为难。
被通透的湛蓝色眼睛盯着看,濯好不尴尬,而零仍然注视着他,好像根本不在乎濯的心情如何。
“咋了?”
“没什么,就是看你好像很困,而且头发好像有些乱,睡前最好整理一下。我挺擅长这些的。”
“啊?“
“无论是哄睡或者整理头发。”
“?”
濯都做好了准备接下零的质问或者提问,她却突然莫名其妙地讲起了完全不相干的话来,濯不由得睁圆了眼。
他原以为就算零没听到那些话,也该询问一些问题的,零说的却是头发与哄睡这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情。
在濯感到困惑的时候,零还是看着濯的头发,表情一如往常。
“我能摸一下吗?”
“……”虽然莫名其妙,濯倒也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点头,“怎么了啊这是……你要摸那就随你摸呗,又不是啥。”
“嗯,那就请过来吧。”
说完,零站起来换到沙发的角落坐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濯再次以发出了“啊?”的声音。
1,阅文水准基本看出来了,以后我尽可能写的更加直白,更加无脑,更加浅显易懂,内心戏一字一字写出来。伏笔用话直接说出来,不藏不躲,点明。
2,感谢雨溯云兄弟的1000点币打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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