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脑袋靠在肩膀上这么轻?
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小幼崽。好像他力道重一点就能掐死。
塔沙忍着把人掐死的冲动,想要将她放下。
白轻鸿却往他怀里钻了钻,烧得迷迷糊糊的小脸上满是委屈和脆弱:“难受……”
塔沙身体僵硬,想要将她推开。
鼻息间突然闻到一阵甘甜的味道,他就跟着了魔似的,抱着她的胳膊无意识收紧了点。
白轻鸿烧糊涂了,不停地往塔沙怀里钻,摸到他脖子上的某个金属吊坠时,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塔沙凑近了点,试图听清楚她耳边的呢喃。
“战甲……要把战甲弄坏……”
塔沙的脸色瞬间阴沉。
旁人或许不明白,但他很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小公主弄坏过他最宝贝的战甲,那是他爷爷亲手为他的成年礼设计的。
为了战甲上镶嵌的能量石,他爷爷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那副战甲他看得比命还重要,可却被她亲手毁了。
恶意损毁,被炸成破铜烂铁,丢进了垃圾星,至今都没能将碎片完全找回来。
塔沙盯着白轻鸿苍白的小脸,眼底的杀意越来越深。
强大的雄虫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气息让周围的孤狼和小松鼠们都不安地缩着身体,窝到角落里。
只有小兔子一瘸一拐地跳过来,惶恐又不安地挡在昏迷的小公主身前,像是在守护它的生命。
塔沙冷笑,恶劣地提溜起兔子耳朵丢开,又凑近了些,攥住白轻鸿的衣领将人粗鲁地拽了起来。
白轻鸿不适地蹙着眉头,披散的黑色长发软绒绒地耷拉着,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白皙娇嫩。
烧得红扑扑的小脸滚烫得要命。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脸上的皮肤又薄了些,像是身体里往外散发着光,照得皮肤隐隐折射出一种几近于孱弱的透明。
简直像是一吹就倒的纸片人。
白轻鸿被衣领吊着脖子,脑袋晕乎乎地后仰着,朝着危险的雄性露出最为脆弱纤细的脖颈。
过于白皙的皮肤甚至能够轻易看到脖子上的蓝紫色小血管。
塔沙盯着她脖子上有节奏凸起的大动脉,缓缓俯身凑了过去。
牙齿抵在了薄薄的动脉血管处。
属于少女的馨香混杂着某种不知名的甜蜜味道,丝丝缕缕涌入他的鼻尖。
这个味道他记得,上次他心软就是因为在她身上闻到了这个味道。
男人眼底划过猩红,咬在她颈动脉上的尖牙换成了更为柔软温热的东西。
他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的心理在无比强烈地厌恶憎恨着她。
可是他的身体却因为这股味道无比强烈地渴望着她。
恨不得将娇嫩孱弱的小公主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身体里的渴望一股一股涌上来,一波比一波更强烈。
若非她的翅膀已经被砍断,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被她的信息素勾引了。
可是一个没有了翅膀的雌性,又怎么能够勾引得了意志力强大的sss级雄性呢?
塔沙垂眸看她,锋利的五官还染着挥之不去的冷漠,血色的眸底藏着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不知名欲望。
“父王……战甲已经弄坏了……不要伤害塔沙……”
小公主皱着眉头呓语着,像是困在绝望的梦境里,绯红的眼角渗出泪意。
男人庞大的身躯骤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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