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徊真的急了,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个铜板,估计晚上能吃上杂粮饼就不错了。
“兄弟啊,佩服你还坐得住,咱们剩下的钱可撑不了几天的,我可不想变卖办事处里的家当,我家老子会扒了我的皮的。”
邵谦双眼微张,用高深莫测的语调说:“大哥别慌,等会儿邓沙他们回来就好了。”
赵徊此时才发现,邓沙和几个护医队的人不在这里,不知道去哪里了。
“医生!医生!快救人啊!”
大街上一阵喧哗声传来,三个男子在观生堂门口大喊着,一个精壮的汉子背着一个面色紫黑的人,旁边还有一个人正满脸焦急的和门口伙计说着什么。
吴帆在内堂眉头一皱,停下了写方子的笔,对着身旁的小伙计道:“石头,去看看什么人在外喧哗?”
出了观生堂的石头对呼救的人道:“不要吵了,怎么回事?”
“我弟弟被不知道什么毒虫咬了,眼看就不行了,快救救他吧。”
石头跟随吴帆学医多年,还是有些手段的。探鼻息,摸脉搏,听心跳,看伤口一系列初步诊断完毕,返回内堂向师父汇报情况。
“师父,门外一人被毒虫咬了,现在气息微弱,面色紫黑,脉搏无力,我看是快不行了,随时可能咽气。”
吴帆:“那还不快快把他们撵走,要是死在门口,不嫌晦气吗?”
石头出来对着呼救的汉子道:“好了,不要喊了,看病没问题,有钱吗?”
“有,有。”汉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银币,摊在手心。
石头轻蔑一笑:“就一个银币,这可只够诊费,不够治疗的啊。”
汉子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这是全部家当了,只要救活人,我兄弟三人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因病致贫,卖身为奴的事情在紫宫城不少见,平日里观生堂也没少做这样的缺德事。不过今天这事石头不能答应,这个病人明显中毒已深,回天乏术了,他可不敢砸了自家招牌。
“行了,花钱治病,天经地义,观生堂里的医生又不是人口贩子,要你们做什么?来人,请这三位把门口的位置让让,不要妨碍病人看病。”
石头话音落地,一旁七八个壮汉上前把这三人拖出了医馆范围,扔到了街上。
医生不给救治,眼见弟弟就要不行了,兄弟三人抱头痛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这是观生堂门旁一个等着看病的男子走过来道:“我说,你们别哭了,看对面也开了个医馆,不如去那儿试试吧。”
痛哭的人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抽搐的说:“能行吗?没听说过啊。”
“你弟弟都这个模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那汉子听言止住了哭声,几步跑到邵谦医馆门前,跪倒在地哭嚎:“医生,出来救人啊!”
屋内的赵徊正发愁呢,突然听见有生意上门,连忙拽住邵谦的胳膊道:“来生意了,快出去看看。”
邵谦还是那副高人姿态:“不要慌,急什么呢?”
“你说急什么?那可是钱啊,走啊。”
说罢拉着邵谦就往外走去,出了大门他愣住了。这跪地上的不是邓沙吗?中毒的、旁边帮腔的、背着人的都是熟人,正是邵谦护医队的队员。
他刚想回头,就听见身后的邵谦幽幽的道:“不要哭了,你弟弟命不该绝,谁让他遇到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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