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没见过他。”零说。
罗曼诺夫家族杀进莫斯科的生意场不过短短十年时间，和布宁的帝国比起来他们还是这座城市的新贵。哪怕从未涉足军工产业，可毕竟赚的是同一批人的钱，很难说两个商业帝国之间不会产生冲突。零和布宁也没有想要见见对方的打算。
“先出发吧，现在没胃口。”路明非说。
“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了。”零点点头，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从衣架上取了藏青色的大衣。
他们离开伊丽莎白宫居然走的是后门，一辆波尔多红色的凯迪拉克dts加长版停在路边，高大的白桦树下纷飞的飘雪像白鸽的羽毛那样密集地落在这里它的车顶棚上。
车的侧面插着日本国旗，路明非眯了眯眼睛，膏药旗在寒风中飒飒作响。
他倒不是对日本国旗存在偏见，而是他认识这辆车的车牌，隶属于日本大使馆。
可就算是使馆的车也只有大使或者领事乘坐外出时才会插上国旗，莫非在罗曼诺夫家族已经在开始和蛇歧八家展开合作？
毕竟在卡塞尔学院的眼中现在这两个组织都已经被打上了路明非的标签，在整个混血种世界中他们几乎处于孤立状态，抱团取暖也并非没有可能。
此外他总觉得这辆车有些眼熟，似乎在很久远的过去在某个地方他曾见过似的。
“蛇歧八家欠我们几十亿美元，日本现在已经几乎完全成了他们的地盘，连政府中也有很多部门被安插了人手，让这些人调用莫斯科大使馆的车给你用也不是什么难事。”零挽着路明非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头顶撑开的巨大黑伞将飞雪隔绝在外。
路明非偶遇片刻：“你们不准备要回来么？”
“薯片的手里掌握着能够和校董会媲美的托拉斯和辛迪加，几十亿美元不算什么。”零说。
路明非竖起大拇指：“路灯严选。”
“什么？”
“没什么……以后和苏恩曦走远点，我担心闹革命的时候我们给殃及池鱼了。”路明非说。
这时候车门自动打开了，车后箱是私人空间和驾驶座完全隔离，用红橡木和雪白的羔羊绒装饰，宽大的袋鼠皮沙发正对着42英寸的显示屏，电视上正在播放今日莫斯科的早间新闻。
零钻进去之后路明非却在车门口愣住了。
因为早在他们上车之前就有已经有一个女孩蜷缩在沙发中了。
她穿着黑色的恒温作战服，一堆保暖用的衣物堆在一角，黑发泻落如一泓瀑布。
那张令人惊艳的小脸上画着淡妆，眼角是一抹妩媚修狭的绯红，红唇微抿着。
因为是蜷缩着，所以她没法舒展自己令人骄傲的身材，可就算如此路明非也仍能看出她的身体曲线美好如绽放的卉。
酒德麻衣舔了舔唇，脸上露出妩媚的微笑，“还不上车么小弟弟？”她问。
“麻衣姐？”路明非的声调提高了些，立刻又压了下来。
他赶紧钻进了凯迪拉克的后车厢，一手按住皇女殿下的膝盖，身子微微倾向酒德麻衣的方向，“你恢复得怎么样？怎么出现在这里了？”他问。
在东京那会儿酒德麻衣帮了他不少大忙，不管是对橘政宗的监视还是在后来帮助路明非和绘梨衣摆脱学院的追杀。
这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托你的福，还不错，比以前更健康了。”酒德麻衣眨眨眼，双腿交叠着坐起来，这样那双太过引人注意的大长腿就几乎完全暴露在路明非的视线中了，
“老板说他这段时间都没法帮上你的忙，所以把我派来了。”
这时候司机显然已经确认乘客们全部上了车并且锁好了车门，凯迪拉克轻微震动着起动了。
听闻酒德麻衣的话路明非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小魔鬼让她来帮自己不知道是存着什么心思，可这趟西伯利亚之行太危险了，路明非不希望任何人跟在自己的身边。
甚至连能够短暂拥有龙王级战力的小天女和绘梨衣都被留在了莫斯科，他没有理由会接受酒德麻衣的协助。
“我在接受了那枚胚胎的胎血注射之后似乎成为了历史上含有的特例，打通了封神之路。”酒德麻衣笑笑，低头再抬头，那对深邃的漆黑眸子已经燃烧起熊熊的金色烈焰，同时她向路明非展示自己的手腕，那里正在缓慢生长出天青色的细鳞，“那位黑道大家长现在可能都不是我的对手。”
她说的是源稚生。
作为这一代的皇，象龟其实是不合格的，相比起上一任影子皇帝，上杉越几乎能够在各个层面碾压源稚生。
“这不是实力的问题……”路明非努力想要分辩。
“我的血可能会对你有用。”酒德麻衣说，“李雾月的血可能是开启某个监狱的钥匙。”
路明非沉默了。
监狱……
他想到了小魔鬼。(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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