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种拥挤到仅能摆下4张床的旅店,洗澡便没有丝毫可能。
这里是疫病的温床。……
盖里斯在这里住下了,他不确定自己能会在这里待多久,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能否忍受。
考虑到自打那次雨夜后,自己从未生过病,或许自己的免疫系统已经超凡入圣,不会再被寻常疾病所击败。
盖里斯取出了银币,支付了一周的床租,然后下楼吃起了老板娘提供的那顿饭。
亚伦就坐在自己身旁,同桌的则是另外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皮肤粗糙,面上风霜许多,身上夹杂着一股咸腥。
或许是在码头讨生活的人,或者说干脆就是一名水手。
这个年轻人,见到盖里斯的时候,面色有些奇怪。
他注意到了盖里斯身上的许多细节,然后才试探着问了一句。
“十字军?”
对方很敏锐,无论盖里斯怎么去隐藏自己身份,但还是被发现自己是靠杀人吃饭的那批人。
“呃……出了船难,身上的钱丢的差不多了,武器也没了。”
“哦这就是命运啊……”
对方在听到盖里斯描述的悲剧后,流露出一个深以为然的表情,然后显得亲切不少。
很显然,对方没法同一个十字军老爷平等对话,但能对一个海难的幸存者报以同情。
由于对方的敏锐,盖里斯表现的稍微热情了些,摊开不少铜子,多叫来两杯掺水的酒,摆到了对方面前。
旅店提供的免费食物,其实就是黑面包,因为是热的缘故,虽然还是很磨牙,但至少能够下肚。
在两杯酒之后,盖里斯听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故事。
和亚伦一样,是提尔本地人,但相对来说,有着更明确的法兰克人血统,但那是母系的。
母系的十字军血统意味着他的父亲是一个本地希腊人。
而希腊人男性,并不会去承担兵役,也意味着在生计上,他们需要自谋生路。
小时候,这个家伙,就以街道和码头为家,通常来说,靠着在外乞讨,或者充当扒手,仗着他那略微法兰克人的脸庞,总归是能弄到些食物。
这就是他母亲替他带来的最大好处了。
当某一天,他成长到能够在码头抗包,足够能去海上生活的时候,他也就迎来了自己的顶峰。
所赚的钱币,足够自己在一间提供饭菜的旅店里长久生活,由于不必养家的缘故,他可以把自己灌的远比亚伦父亲要醉。
盖里斯问他为何而活的时候,这个或许不到22的年轻人,当即回答道:“酒?”
在盖里斯再问道,不想有个家,或者有套房子吗的时候。
对方的回应则是:“房子?你问我为什么不买房?”
“哈!我在码头抗一辈子的包,抗到我摔断腿为止,我都不可能在提尔有套房!”
“家?干嘛要有家,女人就是麻烦之源!除了我钱外,能干嘛?”
“至于那种事,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会更特别吗?”
“我是说,那些弄房子,找老婆养孩子的钱,够我在这里快活许多年了!”
“来、让我们再喝上一杯!”
当酒馆的侍女,从这个年轻人身旁经过的时候,借着酒劲,对方狠狠的拍了一下侍女臀部。
在那侍女转过身的嗔怒表情中,这个年轻人哈哈笑了两声。
第二更,今天还有两更,第四更大概会过午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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