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
艾林不是不理解伊安娜的做法。艾林想了想，也没有反抗。
艾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试探道：“那护符？”
艾林沉默一秒，正视着年轻又苍老的面容，用力点了点头。
蒂莎娅·德·维瑞斯倒是比第一次见面时，要礼貌很多。
“哪里有什么需要变动的，行动之前告诉我，我会配合你。”
尤其是后者。
“没有，”艾林知道斟酌语言的伊安娜想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驱逐邪神只能由我们来做，祂的力量无法离开梅里泰莉神庙。”
不过讲道理，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理亏。
她一把拉住艾林的手，向圣像室外走去。
“仪式？”伊安娜神色一滞，“什么仪式？我似乎没教过你这样的仪式。”
伊安娜神秘的笑了笑，侧向指了指。
通知梅里泰莉之后，第二天就回凯尔莫罕了。
“何等的神眷！这是何等的神眷啊！”
那里空无一物，只有低垂着缀满繁星的夜幕。
这些分不清年龄各个精致妖娆的女人，瞅了眼伊安娜之后，用放肆的目光野蛮地刮过艾林全身上下的所有角落，令人极为不适。
“相信我……”伊安娜正视他的湛蓝猫瞳，“这样无论对你，对艾尔兰德，对神庙都好。”
将此事告知众人，老公爵必将艾尔兰德骑士再获女神启示的消息，并求得女神眷顾的消息，再度散播于出征的士兵中。
等这次事件结束之后，人们会不会好奇，会不会问……
“这个世界越来越危险了。”她突然道，“四、五个月前，班·阿德的天球交汇就像矮人在地底下挖矿，无意中炸毁了一条暗河。”
“我年纪都已经这么大，半只脚都已经踏进女神的神国了，竟然还会感受到妒忌……”
“驱逐邪神的安排，维瑟米尔都知道。”
他甚至走出圣所之前，都没想到伊安娜竟然连一点点掩饰都不做。
“那对你呢？”
这才是艾林隐藏在圣像后，并且拒绝出去的原因。
“时间紧迫，玩笑就开到这里，”伊安娜面色一肃，“你沟通了女神？”
伊安娜怎么连莱莎偷给护符的事情都知道了？
“以什么方式？”
艾林循着她手指的指向看过去。
“是女神的神术？”艾林想到了一个可能。
伊安娜也发现她现在的状态不太体面，深吸一口气后，用极度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艾林。
神庙在梅里泰莉重新将目光落在的现世的消息传出后，梅里泰莉神庙威望在北方大陆渐渐下滑的窘境，也必然被打破回转。
女神的三圣像沐浴在静谧的月光下，神圣而慈祥。
没想到伊安娜似乎只是犹豫了片刻，回头轻轻问了一句：“祂的状态是不是非常不好？”
“不要失落，猎魔人确实不适合这种大军团模式的战斗，在后方制造剑油也是一种贡献。”
艾林脸色又是一黑。
不过蒂莎娅望着天空的视线依旧深陷在东北方的夜幕中，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只是来者步伐的力道却告诉艾林，这不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能踩出来的。
不过看了眼情绪激动，满脸潮红的伊安娜，艾林张了张嘴，没有把这个信息说出来刺激她。
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女神几次，尤其是近二十年来，一次都没有。
“何况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她接着道，“说实话，我本来并不看好这场战争，邪神降临不是小事，尤其当班·阿德有自己的麻烦，亨·格迪米狄斯无法到来的时候，仅靠我们三方……”
“是的，我见到了。”艾林本能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
“那我们为什么来？”她轻轻笑了笑。
艾林点了点头，但随即发现哪里似乎不对劲：“不是维瑟米尔说的，您怎么知道护符的事情？”
老公爵只是讶异地看了艾林一眼，拄着手杖，向他微微颔首致意。
“等驱逐了邪神，再好好和你算账。”
“出来吧，艾林。”伊安娜的声音响起。
这对本来就与班·阿德对立的狼学派而言，绝对是重大的利好消息。
“见到女神的事情怎么之前没和我说？这都快两个月了。”伊安娜突然想起一点，双手叉腰，翻旧账凶巴巴地瞪着艾林。
不知什么时候，蒂莎娅·德·维瑞斯走近，打断了艾林的思考。
艾林走出来，正讪笑着想岔开话题，见到伊安娜的面庞时一下子愣住了。
他的名号此时已在艾尔兰德家喻户晓，军队必然士气大振。
而且女术士手中的委托，不仅相当的多，还相当的大方。
“那你们……”
“是女神的神术？”他岔开话题。
“真的不出来？”伊安娜语气满是揶揄，“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找维瑟米尔，把莱莎偷摸着给你们的护符都没收了。”
不仅见到了梅里泰莉女神，被女神祛除了邪神诅咒，竟然还得到了能时常联系女神的仪式……
……
“明明天球交汇当天就已关闭，水鬼潮却从极东的科德温，一直蔓延到了极西的希达沃斯。”
“是。”
甚至不谈艾尔兰德或者北方大陆的其他国家，神庙内的祭司和学徒们会不会好奇这个问题？
艾林眼神不自然地游移，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许久。
银发雪肤的白毛少女！这是伊安娜大祭司？
蒂莎娅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很难很难。”
艾林一动不动，藏在梅里泰莉圣像的影子里。
“你知道吗，艾林？”沉默了一会儿，她的视线忽然回转，吓得艾林心里一个咯噔。
“什么？”
蒂莎娅的目光有些茫然：“森尼，也就是班·阿德现在的临时院长，昨天刚给我传来了一句话？”
森尼……捕捉到关键词的艾林，瞬间打起了精神，不动声色地问：“他，说了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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