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门里的亲事,邵景如今是续弦再娶。
容家不介怀此事,让姑娘嫁过来,祝九也是记着容夫人的。
容夫人为人爽朗也不提及这事,不过是话又说回来,容夫人应下此事,也是因先前见过祝九。
为人母的嫁出去姑娘,最怕的便是姑娘在夫家受了妯娌间的委屈。
早年她见着祝九时,便觉着这人不性子极好。
再一个,自家姑娘从邵家回来,也提及了亲事,姑娘觉得瞧对眼了,她更是答应了。
若是自家姑娘不乐意,容夫人也不会强迫自家姑娘嫁进邵家。
祝九先前也是知晓容家门风惯是如此,这才请了人上门,让容姑娘自个瞧了画像,觉着满意了这才张罗了亲事。
长房门里嫡出三少爷的亲事,自是要大办。
到了夜间,祝九也特意交代了伺候的反妈妈,将新房里的火烛少添了些。
昏黄的烛火下,瞧着人朦胧了不少。
即便如此,邵景掀开盖头时,瞧着盖头下的人也是愣了半响。
显是没想着这娶进门的妻子,不像其他娘子那般温婉动人,虽说上了妆容,还是瞧着身形健壮不少。
邵景当即拧了拧眉,容佩瞧着他神色间有些大失所望,本是羞涩的人儿,当下便觉得委屈了。
“我娘亲说了,夫君乃是续弦,配得上。”容佩不是没见过江南女子,本来禹城这边的女子就是跟船城不同,见的自然也多。
但船城的女子多半都跟容佩一样的身形,有些门户为了姑娘好嫁,能嫁去那些门第,自幼便让自己姑娘饿着,从不给吃饱。
硬生生的,让人长得娇小一些,也因此自幼便体弱。
邵景听得这话,心间自是不快,瞧着是被这进门的妻子给看轻了,当即黑沉了面色,将手里的秤杆重重的落盘,“你若介怀我是续弦,早先也不该进门。”
“夫君,你这话如何说得,我如今已是进门了。你也不该给我脸色瞧,少不得也得过了洞房之夜,日后你若冷落我,我再觉着委屈也无妨呀!”容佩是不愿受着洞房花烛夜的委屈,瞧着邵景她是觉得他生得俊朗。
可这般让对她露出不悦之色又大失所望的,岂能如此?
门外伺候的丫鬟婆子,本是挨个等着讨喜,见着少夫人与少爷竟是吵了起来,一个个垂头大气不敢出。
着实头一回见着洞房花烛夜又这般吵嘴的。
“快,去知会大少夫人一声”伺候的妈妈,赶紧打发了丫鬟去祝九院子禀话。
这情形她们也是拿捏不住的。
丫鬟腿脚快,连忙跑去了祝九的院子。
祝九这几日也累着,今儿个总归是能得着歇息,正准备歇着了,外头金姑姑进来禀话,说是三少爷院子的丫鬟来禀话了。
稍后让人进了屋,丫鬟面带着急之色,连忙说道,“大少夫人,三少爷和三少夫人吵了起来。”
“吵起来?这是为何?”祝九挑眉不解,丫鬟只好道了方才屋内的情形,说得绘声绘色一字不差。
祝九听了这话,忍不住叹息一声,“此事由着他们二人去,你们各自伺候好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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